说不是擅调?”
“我去百花楼,就是抓捕白莲教!白莲教在京城卖药的使者,于前日夜间落网伏诛!
有人曾见过他频繁出入百花楼,我合理怀疑百花楼内有其内应,彻底清查,有何不妥?”
“胡说八道,那人还曾频繁出入过春燕楼呢!你为何只查百花楼,不查春燕楼,分明是你假公济私!
你为了打击百花楼,不惜编造理由,以莫须有的罪名调动锦衣卫,你罪责难逃!”
两人目光如刀剑一般相交,口中语速越来越快,几乎都是脱口而出,毫不迟疑。
周围百官暗自叹服,也只有这两人才能这般棋逢对手,换了别人,其中一方不管有理无理,在气势上首先就输了。
就在此时,萧风忽然提高了声音,戏谑地看着严世藩,放慢了语速,语气却更加凌厉凶狠。
“严少卿!你又何以知道那人曾频繁出入过春燕楼呢?你既然知道此人踪迹,又因何不报?说!”
最后的一个“说”字如舌绽春雷,轰得严世藩一个踉跄,顿时汗如雨下,严嵩也惊慌地看着儿子。
啥情况啊?儿子你聪明绝顶,怎么不知不觉的又上了萧风的当了呢?
这其实真怨不得严世藩,萧风一上来就有意加快了语速,激起了严世藩的好胜之心。尤其是在这朝堂之上,众目睽睽,岂能认怂?
就算抛开天才的人设不提,严党众人好不容易排练半天取得的群情激奋的舞台效果,总不能被萧风压下去吧?
所以严世藩被迫应战,两人语速越来越快之下,他只顾寻找萧风辩解中的漏洞,却忽略了萧风不知不觉给他挖的大坑。
这句话一出来,嘉靖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十分古怪地看着严世藩,等着他的解释。
严世藩汗流浃背,知道此时是性命交关的时刻,推说口误固然是不妥的,以他刚才自然而然的语气,嘉靖未必会信。
说是和萧风赌气故意瞎说的,也不行。他可是在指责萧风私调锦衣卫,有叛逆之嫌!
如果说是赌气胡说,那等于是承认了为了诬陷萧风宁可做伪证!
他是严党的骨干,他如果承认了这一行为,嘉靖势必认为严党为了对付萧风已经毫无底线,搞不好还会联想到萧风家遇袭,会不会也是你小子干的事儿?
严世藩不愧是聪明绝顶之人,转瞬之间判断了形势,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毫不迟疑,扑通跪倒在地。
“万岁,臣罪该万死!臣生性好色,家中妻妾甚多,难免有时力不从心。所以臣之前经人介绍,从那人手中买过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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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朝廷下旨禁药后,臣和此人再也没有过交往,臣也不知此人是白莲教妖人。
直到后来见到满大街的悬赏画像和流行游戏,才知道他是白莲教的。臣内心惶恐,但确实不知他的踪迹,也就不敢轻易开口。
臣之前听那人说他去过春燕楼,故此刚才和萧风激辩之时,一时义愤,脱口而出,还请万岁治臣妄言之罪!”
嘉靖脸色回复平静,眼睛也恢复了原样,不悦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严世藩的解释。
“身为朝廷重臣,如此好色无度,成何体统?起来吧。罚俸一年,当年考评记为末等。”
罚俸一年对严世藩不算屁事,但考评记末等确实有点严重。因为朝廷有个规矩,要想升迁,除非万岁特旨,否则吏部年终考评必须连续三年是优等。
就算吏部有心照顾,也至少不能有差等才行,更别说末等了,这就是一票否决项!
这也意味着,从今年起,三年之内,严世藩别想升官了,严嵩想帮忙都不行,除非嘉靖改了主意,降下特旨。
本来萧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