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侯是在教朕做事?”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张远内心也颤抖了几下。
“臣不敢。”
“可朕觉得你就是在教朕做事。”
“陛下想必是误会了。”
“是朕误会了吗?新安侯你说是那就是吧。
传朕口谕,任命太学丞吾丘寿王为御史,其余几人便入大行令府做个行人令吧。”
刘彻现在虽然全都按照张远的意思去办了,但朝堂上没有一人认为这是张远的意思,反而都觉得刘彻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这下子估计太学那几个人心里面感恩也是感恩刘彻,毕竟张远在关键时刻怂了。
君臣之间的博弈,胆战心惊的终究只会是臣子。
“陛下英明。”
“诸公今日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商议的,若是没有就散了吧。”
刘彻也有些心累的样子,众人便都识趣的散去。
张远走到大殿门口刚穿上自己的靴子,翟公就跟着过来了,他还把卫青给一起拉了过来。
“新安侯。”
“廷尉。”
“新安侯,老夫年事已高,晚年也只想着不再遭受任何波折。
还希望新安侯能够体谅老夫,日后若是得空必至杜县登门赔罪。”
卫青也有些紧张,跟着劝说道。
“远兄,翟公年纪确实大了,此生也是起起伏伏。
这件事情怨不得他,我也知道你这次受了委屈,可现在吾丘寿王几人不也得到了补偿?”
张远还能怎么说,只能苦笑啊。
搞到最后,整个长安城的人估计都觉得张远本性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可不睚眦必报怎么办啊,仇恨这东西能遗忘?
谁忘了谁就是傻批。
可报复也是有对象的啊,张远又不傻平白去招惹无辜的人给自己多增加几个仇人?
现在卫青都觉得张远的心胸并不像以前那么宽广了。
张远真想解释解释,以前心胸辽阔那是没办法,大汉能弄死他的人太多了,出门走路都得谨慎小心。
可现在能弄死自己的人屈指可数,于是盯着那几个人就好,无需太在意言行。
所以有仇必报,其实只是张远不想让自己低着头苟着生活。
重生这么一遭,在刘彻手底下已经很憋屈了,还得看什么李广那些人的脸色过活,那不是更委屈。
“翟公,青弟,我张远虽然对仇人不择手段,那也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我这人何时没有明过事理?我若是报复心那么大,在太学内我就可以自己处置了李椒。
陛下最多责备我几句,让李椒去廷尉府本来就是想着放他一条生路。
只不过没想到朝廷就这么草草了之,我是想要讨个说法,可不是要向翟公讨说法。
您安心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我跟您之间没有仇怨。”
能解释这么多,张远真是看在卫青的面子上了。
张远跟这堆人的人关系不咋滴,可卫青真的到哪都是个老好人。
“太学令的心胸令人敬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叨扰大司马与太学令了。”
翟公立即脚底抹油就走了,不然张远真的想揍一揍这家伙,看看两拳能不能把他打得吐血。
“你看看这都什么人啊?”
“远兄见谅,现在朝堂都是如此。
谁都是在夹缝中生存,圆滑一下精于世故反倒能够生存的更久。
菱角太尖锐,最后不是被磨平就是被碾碎。”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别人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我还能忍?
李广要是直接针对我,我就不说什么,可你看看他干的是人事?
换做是你,李广羞辱你你可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