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门窗却大开。
立在一边的颜异很是不理解张远为何这么做。
这一年张远教他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他几乎全都靠自己自学还有跟孔安国讨教,这才安然的渡过了每一次考核,不过却不能够名列前茅。
旁人都说颜子后人一代不如一代,颜异心里面也着实委屈的很,一边要拿出精力来学习,一边又要时常伺候在张远身旁。
而且这一年的相处,颜异也明白了,张远压根一点都不懂五经上面的东西。
虽然时不时的能讲几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还有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传不习乎。’这些话。但也仅限于此。
这些话换做太学内任何一位学子只要看过,都能够记在心里面背出来。
关键的是张远抄袭后代的那些诗词,根本就不被颜异所看重。
久而久之,张远发现大汉的文人其实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司马相如为首的艺术派,一派就是以董仲舒为首的思想政治派。
刘彻很喜欢艺术派,而且自认为自己也是个文艺青年,但是艺术派的人不能治国,即便重用也只能安排在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上,比如枚皋还有吾丘寿王。
他很不喜欢思想政治派,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追求的是儒家高高在上,等同于变相的拔高了那些大儒的地位,刘彻不需要地位接近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
不过他又不得不借助这些人,谁叫自己没有那个学问呢。
张远抬起头看了看颜异,也明白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估计想着自己的老师虽然很有能力,但也只是在做官上面,学识之类的远不如其他人。
“颜异。”
“学生在。”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通典籍,不明绝学,在我这耽误你的大好年华了?”
颜异脸色先是茫然,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了,立马摇头说道。
“学生没有这个意思,老师在学生眼里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聪明。”
彼此的了解逐渐加深,颜异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了张远之前的其他事迹,他也没有说谎,他是真的觉得张远很聪明。
甚至觉得张远只要研究经学,很快成就便能超过太学内的几位五经博士。
不过他却不知道张远不能也不敢研究经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沾染这些东西肯定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