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商丽琳会选择同归于尽方法对付白若溪。
她了解白若溪,也了解你们白家。
她心里面已经绝望,完全不相信白若溪会得到公正判罚。
那自然会采取自己方法复仇。
而这一切,都是你们将那一个十九岁少女逼到了这一步。”
话音落下,高泽无视白云静,白启英等人杀人似的眼神,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心中那口怒气宣泄出来,待在这里除了会面临白云静的怒喷,已经没有了意义。
“高处,等等我。”
孟冬雅和很多警员见状,纷纷不再蹲守,跟随离开危急病房。
他们明明找到了白若溪,对白家人有恩,现在白若溪出了事,还要怨他们,谁心里都压着一口气。
钟文景羡慕的看了一眼高泽,也想要离开。
可是双方撕破脸,闹得很难看,自然需要有人留下来善后。
........
“高处,刚刚您那些话太解气了。”
“待在你身边真好,不用受气,谁要是怪咱们我们能当场还回去。”
走出病理区,来到医院空旷的草地外,大片绿植中绽放娇艳的月季,百合,看上去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那是因为我有背景。”
高泽坐在草地的长椅上,轻轻吐出口气:“你们可别学我,要不然不好混!”
“我们明白,可我相信,即便是高处你没有背景,也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高泽轻轻轻一笑,孟冬雅当然没有说错。
要是没有岳父李闻阳那样的大靠山,他面对白云静会忍,但后面肯定会报复回去,让他们白家滴血。
“蓝眼游戏这起案件,商丽琳太可惜了。”
“至始至终我都被她骗了,连查到她后,她都没有对我说真话。”
长椅上的孟冬雅声音沉重,带着一丝哽咽,平放在双膝上手指攥紧。
“她要是对你说了真话,白若溪她就没法杀成了。”
“我明白,可她也太可惜了。”
孟冬雅抬起眸子,眼眶泪水凝结未落:“难道商丽琳就非要报这个仇吗?”
“她明明已经被救出来,脱离了危险,她还有自己的母亲,她还有很长的人生,她怎么舍得做出那样同归于尽?”
“你不能站在你的角度,替白若溪考虑。”
孟冬雅不解的背后是对商丽琳无尽的惋惜,怜悯,高泽心里也流淌着一抹哀伤。
“商丽琳优秀,对生活积极乐观,早熟,孝顺母亲的同时,她只是个没有接触社会的十九岁少女。”
“她骨子里的傲气不输给白若溪,只是面对白若溪,她会低头。
但不代表她一直想要低头。
尤其经受了长达一年多精神与身体上的欺压,连自己母亲都没法保护,她这根弹簧已经到了极限!”
“除了母亲以外,她没有享受过别人对她的爱与温柔,连曾经她看作是朋友的白若溪都欺负她,她对人不会有任何信任和期待,包括对我们警方。”
“所以杀死白若溪,是她最佳选择。”
“能保证她和白若溪都得到公平对待,还能杜绝白若溪报复她和母亲可能。”
“我不理解!”
孟冬雅忽然抱住头,低声哽咽:“当初面对白若溪,她忌惮害怕白若溪,不相信我们警方,那为什么不走呢?”
“远离南城,去往白若溪影响不到的地方。”
“她不会那样做!”
“商丽琳在读高三,离开南城去往另一个城市,意味着会让她母亲商玉彩更劳累奔波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