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兵一涌而至,只见为首是为一众清兵首脑——杭州将军巴颜——本城最高行政长官,便是总督一干文武官员受其节制,遵从命令,不得有违。只见他气势如岳,当先率众冲了进来,马后是一众步兵,人人手中有刀,更有弓箭手弓上弦,刀出鞘,虎视眈眈,似乎大有将他们丐帮人众杀光殆尽之势,好向皇帝请功领赏,因为此时皇帝暗中出宫,驻跸江南——也便是杭州府的行宫,所以人人踊跃,个个当先,都想杀贼好领这泼天的富贵。
袁承天透过扁额依稀可见这情形,权衡利弊,丐帮想要杀出重围,胜算无多,还好他们手中有清心格格,可以要挟杭州将军巴颜放他们走人,否则便杀了这清心格格,看他们谁能担当的起这责任?所以丐帮上下并不张皇,犹以丐帮传功长老陈元龙为先,他不惊不恐,泰然自若,出得大殿,见大院之中尽是杀气腾腾的清兵不卑不亢拱手道:“不知巴颜将军此来何故?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巴颜冷吭一声,马上控辔扯缰道:“好一个反贼,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胆敢倨傲怠慢?”陈元龙道:“在下只是出身草莽,不懂官府礼仪,所以尚请原宥则个!”巴颜听了不怒,反而仰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汉人从来倔强,不撞南墙不死心,不到黄河不落泪。——你以为本将军不知,你们私自扣押清心格格,可知这已是死罪,非但不放而且还关押这土地庙,意存不轨,似乎还想杀人。你们要知道这清心格格的阿玛可是当今的和硕亲王——皇上的王叔,而且今上是她的皇帝哥哥,如果你们胆敢伤害了她,只怕罪责难逃,非要受剐刑不可;所以说识时务者为乎俊杰,快快将清心格格交出来,否则……”他一挥手身后押过一人正是杭州分舵舵主光明福——只见他神情委顿,身上有伤,口中有血,当见到陈元龙时便低下头。陈元龙一瞬间全明白了——定是这光明福受了敌人酷刑,实在受不过,便变节矢志,将这秘密说了出来,巴颜将军才会统官军杀来。他见光明福伤痕累累,身上血衣犹在,定是在牢中受了不少苦楚,否则他决然不会变节出卖丐帮——因为丐帮之中无有贪生怕死之辈!
巴颜将军冷笑连连,说道:“只要陈长老将清心格格毫发无伤地送出来,咱们还是好朋友,我可以在皇帝面前打保票,不杀尔等,不念旧恶,可以免于刑责,否则可难说了,何去何从,尔等掂量掂量,否则事到临头可要后悔?”陈元龙冷笑道:“只要将军退兵十里之外,我便放格格!”巴颜将军闻言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将军讨价还价?”陈元龙道:“将军既然不肯,在下也是无法,咱们各自安好吧!”巴颜跃身而下,便要出战。这时他身后转出一个,只见少年英俊,气宇非凡!巴颜见状便恭身而后,神情显得谦卑之极,可见此人身份不凡;众清兵也是纷纷退后,闪在一旁。陈元龙自然不识得此人是谁?可是袁承天却识得——这不是嘉庆皇帝却又是谁?他此时已溜下扁额,来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因为此时大殿中的众人早已走出来,个个神情戒备,说不出的恼恨——因为平常这些清兵对待百姓从来是严加迫害,从不仁慈,所以人人心中恼恨也就不奇怪了。陈元龙见此人大喇喇走来,人人敬畏如虎,心知必是个大人物,可是他此时也是豪气登生,心想自古人生不过一死,怕者何来,是以见了他也不以为尊,说道:“今日在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是杀了格格又能怎样?”他身后众丐帮弟子山也似地附合。嘉庆皇帝心中生嗔,面上却波澜不惊,看着陈元龙,说道:“你是丐帮传功长老陈元龙?”陈元龙昂然道:“是又怎样?”嘉庆皇帝不以为忤,因为他从来欣赏英雄好汉,讨厌奸邪小人,所以并不生气。却有一人越众而出,仗剑斥责道:“大胆反贼,见了皇……”嘉庆皇帝眼睛一闪,那人便住口不言。袁承天见了,心中暗暗心惊,原来不是别人,却是大师兄傅传书,他万万没想到大师兄会随同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