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头脑拍去,他竟而将儿子之死迁怒于他人。袁承天念他适才救自己活命之情,便不还手,因为他知道他此时心志已然失常,自然而然将愤怒迁于他人。
黑衣人见白碧尘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杀人,喝道:“且住,你说是赵姑娘杀了令郎,单单凭这‘五指朝阳断魂掌’便判定杀人者便是赵姑娘,这未免不尽不实,难以让人信服,难道别派的人士便不会这掌法?”白碧尘冷笑道:“你也不必极力为昆仑派开脱,当时我和袁少侠离开,这宅子中只有赵姑娘和我孩儿白凤城,再无他人?你说不是她却又是谁?再者,我适才查看雪地上脚印并无外人脚印,只有一行柔柔弱弱女子脚印向远处而去,到了前面山岰忽然不见,你说这脚印不是赵姑娘的,却又是谁的?难道恶鬼杀我孩儿不成?”、
黑衣人不以为然,说道:“是非曲折‘‘′未明了,你怎么可以以偏盖全,似乎这样不妥吧!”白碧尘道:“这是我白家的事,杀人便须偿命,又有什么怨言?”黑衣人道:“事情未明了之前,谁也不可随意杀人!”白碧尘斜斜看了看他,冷哼一声,恼怒道:“你是天王老子么?今儿白某偏要杀人又怎样?非但杀人,还要亲上昆仑派让赵掌门给个交代,否则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袁承天听他大言不惭,要一个人杀上昆仑派找师父理论,不由心中有气,有话要说。岂料这黑衣人制止他,不恕反笑道:“现在昆仑派掌门已不是赵相承了。”白碧尘心中奇怪“咦”了一声。
黑衣人接着说道:“现任掌门是他的大弟子傅传书所接任,阁下自以为武功出众,那么便不妨去授首吧!”白碧尘听他去昆仑派送人头,气得虎吼一声道:“好贼子,你竟与昆仑宵小沆瀣一气,好!你让白某去送人头,那么今日今时我要你在此身首异处,不得求活!”黑衣人不愠不怒,说道:“你有这本事,那么便过来一较高下。”白碧尘取过地上灵蛇杖,忽地一声向着黑衣人袭去。黑衣人也不着慌,脚上轻移,也不知怎么一转便躲过这一杖。白碧尘全神以备,心心念念要他好看,是以将掌中灵蛇杖舞得风雨不透,只见重更杖影,甚是骇人,因为这蛇杖内有条灵蛇,甚为毒辣,噬人者必死无疑。平昔匿身于杖中,这蛇杖中空,所以常人根本不知有蛇匿于其中,因为只有在紧要关头,白碧尘便呼哨一声唤它出来杀人于无形之间——因为这灵蛇行动迅捷,往往出其不意之间从杖中窜出,直袭向对方咽喉部位,所以一噬封喉,再无活命之理。死在这灵蛇口下的人不在少数,是以白碧尘以此为傲,于他对敌往往事半功倍,最为见效。此时他与黑衣人交手,以为他能有本领,不过十招便可轻松拿下,孰料对方的功夫竟出乎自己意料,几次眼见得灵蛇杖便要得手,他总是于千钧一发之间轻灵灵转身而去,竟而伤他不得分毫,你说白碧尘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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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五十回合,黑衣人非但不见下锋,而且气息绵长,似乎内息不受影响。白碧尘心不着急,心想:今日若拾掇不下此人,自己以后声名扫地,也不要做人了。想到此节,目光斜睨一下一侧的袁承天,目光一转,便心生计。只见他忽地跃身出圈,一声呼哨,杖中灵蛇得悉主人唤它出来杀人,自是不敢懈怠,一马当先,嗖地一声窜出,袭向表承天。袁承天此时正全神以注看着场中变幻,不料有蛇袭击自己,便神情一懈,便是在他刹那间,灵蛇已落在他肩臂,伸出长长蛇信子要噬咽喉。袁承天焉能让它得逞,挥手击打,未想此蛇动作疾快,一曲一转,绕了一个弯曲,噗地一声还是咬中袁承天脖子,一股巨痛传来,令他身子为之一颤。袁承天不加思索,用手死死捏它的七寸处,此处为蛇之最为要害之处,因为蛇之七寸乃全身脏腑所在,制其七寸必死无疑。袁承天双指绞处,这灵蛇已然毙命,软嗒嗒垂下身子。
白碧尘见状,目眦欲裂,一挥蛇杖扑向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