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关一个月,慧贵妃又岂能受得了?
“老臣附议。”
“臣也希望皇上可以饶恕贵妃娘娘一次。”
他们两个跟在崔太师的身后,一起向拓跋桁求情。
拓跋桁懒得去理会他们两个,而是径自对崔太师说道,“太师可知道慧贵妃是犯了什么错?”
“老臣…不知。”
崔太师懵懵懂懂的摇头,慧贵妃在信里只说她有多么委屈,拓跋桁有多么绝情,但是对于她所犯的过错,却是只字未提,所以现在他也不太清楚,心中一头雾水。
果然如此,嘴角上扬,拓跋桁冷哼了一声,“她几次三番的干涉朝政,牝鸡司晨,你说朕该不该罚她?”
慧贵妃是什么性格,他也清楚的很,她一向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倘若不重重的罚她,以后她依旧是我行我素,口无遮拦,早晚都要闯出大祸,他如今也是为她好,让她守得规矩,谨言慎行,免得最后得不配位,必有余殃。
“这…”
像是被饭菜噎住了,崔太师忽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古以来女子就不得干涉朝政,若是因为这个,让拓跋桁罚慧贵妃,似乎也是情有可原,他是太师,这些规矩理应明白,如今女儿犯下错误,他又哪里还有脸面,祈求皇上赦免。
既然他不说话,那就该轮到拓跋桁说了,“后位如今空缺,慧贵妃便是后宫之中,地位最高之人,身为贵妃娘娘,就该知书明理,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岂能年少无知?她不懂的事情,朕自会教会她,太师就不必插手了,不然若是把她教坏,哪能对得起贵妃的名分,你觉着呢?”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崔太师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岂有不知之理,基本上是拓跋桁刚说,他便明白,“皇上所言极是,确是小女不知轻重,还请皇上处置。”
一个月的禁足,还有贵妃名分,孰轻孰重,崔太师不会不明白,为了保住慧贵妃的头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少说两句吧,千万不能惹恼了拓跋桁,免得他在盛怒之下,再叫自己一家鸡飞蛋打。
“太师是一个聪明人。”见他这般反应,拓跋桁满意了许多,“只是你一个人聪明,那还远远不够,需要叫慧贵妃同你一般才行,这样朕也能省不少力气,太师意下如何?”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慧贵妃如此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然是少不了崔太师的教育,现在女儿让他头疼,那么管教她的事情,崔太师想必是义不容辞,他把慧贵妃管教好,自己也能省下不少烦恼。
“一切按照皇上说的去办。”他的吩咐,崔太师可没有拒绝的道理,“臣会派人带话给她,让她在宫里面安分守己,老实本分,不要妄议朝政,干涉皇上的事。”
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被他惯坏了,说话做事没轻没重,总是喜欢越界,在家这样也就罢了,现在是在皇宫,哪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到时候闯出了什么祸事,还不是自己这个做爹的替她摆平。
但他只是区区一个太师而已,头上还有皇上,不可能什么事他都会有法子,就像今天,如果皇上下定决心,他也无可奈何,与其一直帮她善后,不如叫她安分一些,轻易不要闯祸,这样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如此便好。”
他说的话,慧贵妃总归是要听的,希望她以后能修身养性,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准再提,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禁足那么的简单。
“那么禁足的事,皇上你看?”
来都来了,还是要试一试,崔太师不祈求拓跋桁能收回成命,但是至少也该减轻一点处罚,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太久,要是能缩短到三天,那是最好不过。
“一月之期,一天都不能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他定下的惩戒,哪能说改就改,必须要禁满一个月才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