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寇贤背后之人?”
兰一臣把前因后果跟梅润笙讲清楚之后,梅润笙嚷出了声,想当初自己心里对这个温岭是骂了不下一万遍,可没想到小丑竟是自己,他咽不下这口气,一拳敲击在梨花木桌面,“你放心,我会立刻张贴告示,追查寇贤此人的下落,你回去以后可要帮温岭洗刷冤屈,他真的……太委屈了。”
“我会的,”兰一臣也一直揪心此事。
“对了,还有牢里一些犯人,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罪行,酌情放了吧,让他们去参与修筑寨堡的重任,你看如何?”兰一臣不是好心泛滥,只是想到刚才风幽篁看那些犯人的眼神时,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猜到了风幽篁内心的想法。
“你放心,既然我做了叙州城的父母官,一定会解百姓之忧,造福百姓。”
兰一臣知道他会说到做到,兄弟之间不需多言,这才分别。
府衙后院,只种了几棵松柏和柳树,池塘里也只有几只游摆的锦鲤。
闲王看着府衙后院的景色有些不满,酒宴散后,陪着女儿在凉亭吹风,散散酒气。
“这里未免太过寒酸,让为父帮你们一把吧!”闲王自己无所谓,吃糠咽菜也好,吃鲍鱼翅肚也罢,他是糙汉子,但女儿需要娇养,他舍不得让她在这儿受罪。
若是他没来看不见也就罢了,但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父王,这里很好,虽然不是三进三出,但就我和安言两个人,要不了多大的,安言说了,等把叙州事务理顺了,就会给我的池塘里种一大片荷花,还要种上满院子的桃花树,我很期待……”
“幺幺,当初是想把你留在京里,可万万没想到还是让你遭罪了,”闲王叹息,“春桃啊,你一定好好照顾郡主,知道吗?”
春桃答应的爽利,“闲王爷,你就放心吧,这一路上我看的真真的,郡马爷对咱们郡主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
商洛郡主脸一红,有些少妇的娇羞,“春桃,你再浑说,我就不要你在我身边伺候了。”
“别别别,郡主,奴婢不敢了,”春桃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闲王心宽慰了,他当初择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兰一臣出了府衙,却见风幽篁等在门口,他诧异一瞬,问道,“怎么没回去,这是等我?”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可是偌大的叙州城我们还没有好好的逛过,陪我走走?”风幽篁眼神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任谁想必都不忍拒绝。
兰一臣不止一次到过叙州,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像这样闲庭信步走在街道上却是头一遭,这样的体验有些新奇,却很舒服。
“子澶哥哥,与长安相比,你喜欢这儿吗?”风幽篁不走寻常路,面朝着兰一臣后退着走,张扬明媚像个小太阳。
“好好走路,摔倒了怎么办?”兰一臣有些无奈,都长大了,怎么心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风幽篁才不在乎,继续用脚后跟走路,“说嘛,说嘛……”
兰一臣认真回想她这个问题,“长安是个繁荣的地方,却很容易让人迷失,叙州是个饱经风霜的地方,却仍然有它的坚持和不朽,除了这两个地方,我更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村落。”
风幽篁知道他说的是哪里,在泸州和连州的边界的小村庄,那儿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那这次我们回去的路上,绕路去那儿看看吧,我们确实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你隔壁屋子的张大夫还在不在。”
“好,”兰一臣欣然答应,近乡情怯,突然感到害怕,那里的人还记得自己吗?
风骨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