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了好几趟茅房,之后便是萎靡不振,请了许多大夫也不见效。
王大夫人既心疼儿子,又气他不争气。
全家人把他当宝贝疙瘩一样看待,可他学问竟然还不如他那个表哥,人家如今可是状元郎,深受他外祖母的喜爱,而他儿子呢?每次先生家访,询问孩子的近况,先生都只是说他有进步的空间。
这种委婉的说辞她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若不是王家的兴衰全系在他一人身上,若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她也不至于这样的恨铁不成钢。
王瑞瑛随母亲去了弟弟的房中,虽说他们亲姐弟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哪能就一点都不关心呢?
正到他院子门外,就看到几个小厮进进出出的,好像里面发生了什么慌张的事情,小厮们看到王大夫人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忙行礼说道,“大夫人,少爷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大夫说可能是酒精中毒了,如今口吐白沫,怕是撑不几天了。”
大夫人脚步还在往里走,听了便是一个踉跄,目眦欲裂地回头冲那个小厮说,“胡说八道,你是这么咒你主子的?给我掌嘴。”
小厮觉得很冤枉,这话是大夫说的,他只是复述而已呀,不过他不敢违抗当家主母的命令,跪在原地抽自己的嘴巴子,一个比一个响亮。
王瑞瑛听了心里也急,不过还是及时的拉住了母亲,说道,“母亲别慌,弟弟只是喝多了,不会有大碍的。”
两人齐齐进了屋子,越过屏风之后,看到了屋里混乱的场面。
给他们王家常年诊平安脉的大夫正在给王瑞昌施针,他的两个药童帮忙打下手,几个小厮还打了许多的热水倒进了一个大浴桶。
王大夫疾步走上前去问大夫,“瑞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因为在施针,大夫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额头上有些汗水,他也顾不上去擦,只是语气急促的说道,“非常凶险,如今他意识昏迷不醒,可即使他醒过来了,也可能变成一个傻子。”
王大夫人听了如遭雷击,身子晃了两晃,被王瑞瑛接住了,才没有跌下去。
“希望大夫尽全力的救助我弟弟,拜托您了,”王瑞瑛自己不是大夫,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祈福,原来在生死面前,他们是多么的渺小。
此事老夫人也知晓了,扶着拐杖颤悠悠的也过来了,一大家子的人都守在王瑞昌的屋子里,灯火照的通明,谁也不敢在此时提出去睡觉。
王大夫人虽然镇定下来了,可是泪水流了又流,她不敢想象瑞昌醒了以后变成傻子怎么办,可是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王瑞瑛为弟弟祈福,心中默默念着,若是弟弟能活着,日后我只吃素,再也不碰一点荤腥。希望菩萨能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留下他年轻的生命吧!
经过一晚上的救治,王瑞昌虽然还未清醒,但却能迷迷糊糊的说些胡话了,大夫说他醒过来以后再也不能碰酒,否则还会发生类似危险的事情,一大家子人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见到他平安无恙,二老爷一家都回去睡觉了,老夫人一宿未眠,也有些困乏,被搀扶着离开。
此刻留在王瑞昌身边的,也只有最记挂他的母亲和他的姐姐,所谓患难见真情,大概都是在此刻才能够体会的。
“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照顾着呢,”瑞瑛看到母亲哭的红肿的眼睛,心里面有些不忍。
王大夫人摇了摇头,坚决守在儿子的床畔,一步也不肯离开。
听到儿子迷迷糊糊的叫着什么,王大夫人凑近了去听,却听到王瑞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她愣了愣,抬头问女儿,“他叫谁的名字?”
王大夫人管理的事情太多,太繁琐,也不会在意一个下人的名字,王瑞瑛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