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新家终于住进了她的家人们。
兰一臣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拒绝的府邸,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小竹子的房子,看来冥冥之中皆有注定,他和这个府邸是有缘的。
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雨水将它们打湿的清新明亮,仿若焕然一新。
屋里的宾客早就给自己斟满了酒水,他们和风家两兄弟关系密切,也不在乎客套寒暄,只享受着当下的快乐。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梅润笙的声音,“戴渊,你可真是太有眼光了,我这春衫可是外面的作坊都买不到的衣服,这是我心上人给我做的,过不久我就要和她大婚了,到时候你也记得来出礼啊!”
“我最喜欢凑热闹了,这么喜庆的日子,我一定会去的,”戴渊许是喝的有些醉意,舌头都捋不直了,不过脑子还算清醒,也没有了刚开始对雨天的不满和对雨天外出的嫌弃。
“这风府的主人怎么都跑不见影了?还懂不懂得待客之道了?”这时说话的是王瑞昌这个混球,他喝了两杯酒,酒壮怂人胆,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风寒竹冷嗤一声,带着兰一臣进了屋子,“老远的就听到了乌鸦在叫,改天我这风府得去去霉运了。”
他这在暗讽谁,其他人心中有数,偏偏王瑞昌还往枪口上撞,“寒竹表哥,若是你这风府风水不好,改明个请两个道士来施施法,要不然回我们王家也是可以的,原来的幽兰苑,还给你们留着呢。”
风寒竹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正想把王瑞昌给赶出府去,风幽篁走进来截住了话头,“弟弟不如就在府里住下,正好可以镇镇邪呢。”
王瑞昌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便已经是笑的东倒西歪,梅润笙笑着也看到了风寒竹身边的人,疑惑的开了口,“一臣,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从来不喜欢这些聚会吗?”
其他人还不认识这个清风霁月的陌生人,只见他淡淡一笑说道,“如今京城中又出现了一位长安居士,我自是要来看看,到底是谁继承了我的衣钵。”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风幽篁,眼神中有对他的欣赏和信赖。
“都别愣着了,坐吧!”风寒竹没这么多规矩,这乔迁之喜,不过也是为了让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聊天,谈谈心罢了,就像所有的节日,也都是为了一个团聚的噱头,把以往五湖四海的朋友聚到一起,聊聊人生,聊聊过去,聊聊未来。
梅润笙让兰一臣坐在身边,又向他炫耀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汗颜不已,他这炫耀的劲头就像开了屏的孔雀,挡也挡不住他展翅开屏,散发求偶成功的魅力。
风幽篁向每个人敬了一遍酒,然后又转去了女厅那边,问候了一下大夫人,大夫人和王瑞瑛坐在一起,有翠嬷嬷和花朝服侍着,也并不觉得怠慢之处。
王瑞瑛看到她过来,把她拉到一边,与她小声嘀咕道,“篁表哥,你可得把王瑞昌给看好了,他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非要跟着我和母亲来这儿,估计还对花朝不死心呢。”
风幽篁之前听寒竹和翠嬷嬷提起过,王瑞昌就在他们府外的大门口徘徊了好半天,竟然只是为了花朝这么一个小丫头,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王家最不缺的就是奴婢了,为什么死揪着一个花朝不放呢?
风寒竹问她的打算,她没有立即自己做决定,而是亲口问了花朝的意思,问她是否想留还是想走。
花朝当时吓得立即跪下,磕着头祈求她留下来,“二爷待我极好,又肯花费心思教我诗词练字,每天我做的活也不多,这样的日子是我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我只愿后半辈子能留在二爷的身边,不想再去他处了。”
风幽篁便把她的意思转告给了翠嬷嬷,让她回绝了王瑞昌的请求,劝他歇了这个心思,可是今日他还是不死心,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