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有人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你违法乱纪,我照样拿你!”
“就冲着你刚才带人在赌场喊打喊杀,砍人砍物,我现在就可以拘了你!”吴县令睥睨一眼许肖海。
说罢,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便上前准备拿人。
“你敢,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别说你头上那顶乌纱帽,就是你全家,都得玩完!”许肖海得意地看着吴县令,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那就试试看!”吴县令刚说完,侍卫便上前将他控制起来,并拖离赌场。
“放开老子,你们敢这样对老子,老子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狗官,你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
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吴县令转头看向众人。
“你们一会儿去衙门办理过户,以后,好好做人,黄、赌、毒,沾一条,死一条!”
“若是再有下次,我绝不手软,牢饭就是你们余生的依靠!”
随即,转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小娃娃,一想起来,她在这赌了一天一夜,还赌出狂名,甚至还下了这天大的赌局,吴县令胸口就堵得慌,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小家伙一瞅,小手赶紧扶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牢饭不好吃,没营养,长不高,洛洛不稀饭,洛洛以后不赌了,保证不赌了!”
都有矿了,还赌个毛线。
众人纷纷磕头称谢,感恩戴德,这保命之恩。
随后,不管是伤了,还是残了,都一溜烟地拉起府衙侍卫的手,赶紧去县衙办过户,生怕迟一秒,都会成为大风车。
片刻,赌场只剩下赵爷一伙人。
“来人,拿下他!”吴县令深深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下令。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上次若不是考虑民生,用你那些不义之财,施粥赈灾,让老百姓多吃几天饱饭,不然早就端了你。
万利钱庄这些年,背后干的那些杀人越货、坑蒙拐骗的勾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后面的保护伞太复杂,没办法动他。
上一次,征收商税,县丞就死在他们的手下。
他知道,县丞定是查到了万利钱庄很多偷税漏税的证据,他们便将他灭了口。
虽说当时看着是意外,被流民误伤,实则就是这群人所为,可是他们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在城门口连续施粥一个月,让百姓对他们歌功颂德,而对强行收税的县衙,咬牙切齿。
甚至,母亲遇刺,怕是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前些日子,由于他的婚事,母亲去静安寺上香祈福,还愿拜恩,回来的路上,竟然遭遇蒙面刺客的暗杀。
当时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母亲怕是凶多吉少。
还有很多人命,一桩桩,一件件,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次,他们竟敢将心思打到小祖宗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拿下再说。
毕竟擒贼先擒王,把赵爷先拿下,扰了对方阵脚,才能有充裕的时间搜集证据,然后一网打尽。
当吴县令下令捉拿的那一刻,赵爷不慌不乱,“大人,你凭什么拿我?草民何罪之有?”
“凭什么?就凭你拐卖孩童!”吴县令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洛洛。
吴县令??
靠,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拐卖她了?
我的赌场都差点被她拐卖了,连他自己都差点被许肖海端了。
还她娘的拐卖,眼睛呢?哪去了?
“吴大人,说话讲求证据,洛洛认了我做爷爷,我待她极好,怎能说是拐卖?”
“而且空口无凭,我万利钱庄从来不做那些违法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