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笑道:“路过见有卖鹅的,就想着买来给老师补补身子。”
“让于侍郎破费了,还想着你老师。”
“师母言重了,这两只鹅也不贵。”
两人又说了片刻客套话,吴氏忽然开口问道:“妾身记得于侍郎今年……有二十有二?”
于非点头:“等过了年,就二十三了。”
吴氏点点头,沉思片刻有笑着问:“那生辰八字呢?”
于非心中一惊,这生辰八字岂能轻易告知?不由想起柳未央的话,这吴氏这么问,难不成真想促成这门亲事?
不过人家既然问了,自己身为男子,若是不说,未免太过矫情。
便开口把柳未央告诉过他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吴氏皱眉沉思片刻,笑着点了点头喃喃道:“倒也挺合适。”
吴氏正想开口进一步询问,就听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便对于非笑道:“想来是你老师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身穿尚书官服的王京笑着走了进来。
于非连忙起身,拱手道:“学生见过老师。”
“好好。”王京笑呵呵的望着于非,心情似乎挺不错。
“方才去兵部办了件事,就回来晚了一些,久等了吧?”
于非连忙摇头道:“学生也是刚来不久。”
“别傻站着了,快坐。”
于非答应一声,待王京落座后才敢坐下。
吴氏给王京使了个眼色,笑道:“你们师徒俩聊,妾身就先告退了。”
于非也连忙起身,目送吴氏笑眯眯的离开。
见王京目光盯着那两只大鹅,于非忙道:“学生在来的路上,见这鹅挺肥的,就买了两只来。”
王京点头笑道:“那正好,中午让你师娘把这鹅炖了,你就陪老夫喝几盅如何?”
于非本想聊一会就回去,见王京这么说,也只得点头答应。
王京也叫来下人把这两只大鹅带往后厨,抿了一口茶,笑道:“你此次南下做的不错,比老夫预想的要好。”
“老师过誉了,学生只是运气好罢了,正好查到了布政使勾结倭寇。”
王京叹了口气,有些心累道:“老夫还以为倭寇之患,病在卫所,没曾想到堂堂布政使不为百姓着想,反而去勾结倭寇残害百姓。”
于非却摇摇头道:“老师所说病在卫所,也并未说错,我听老师的教诲也去卫所查过,吃空饷、兼并军田的事情,也确实存在,而且非常严重,若是不重视起来,后果怕是会不堪设想。”
“老师也说过,扶桑知小礼而无德,更何况其为岛国,若是天长日久,难保不会对我大乾起歹意,如今只是一个扶桑废太子就搞的江南之地民不聊生,若是倾全国之力进犯我大乾,以如今的卫所,怕是有些棘手。”
王京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所说的老夫自然也是晓得的,只是如今大乾的敌人在北方,且比之倭寇更是凶险百倍,若是不除,便如猛虎在旁酣睡,朝廷也就没精力南顾。”
于非点了点头,也是苦笑,他自然也清楚,如果把扶桑比作家中的硕鼠,那金辽就是食人猛虎,不过好在如今扶桑太子已除,而扶桑国内此刻也是战火不断,想来一时半会不敢进犯大乾。
厅中气氛一时也有些沉闷。
片刻之后,王京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能否给老夫讲讲你那降落伞,是如何做到从高处跳下而毫发无损的。”
于非笑道:“其实原理也很简单,就如同船舶的风帆,风若吹动就能使巨舰前行。”
抬头见王京一脸似懂非懂,便又换了个简单的比喻道:“又比如老师平常用的雨伞,若是把雨伞打开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