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若飞解了安全带,下了车。外面的空气还是有些凉,她将大衣领口竖起来,站定往远处看去,几辆大巴车上下来了一帮人,行进的方向应该就是卫生间。
“刚才是依然来的电、话,我跟依然……”萧逸阳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她的身后,说话时,呼出的气就喷在她的耳侧,她连忙就紧走了几步。
“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说罢,小跑步地向卫生间奔去。
这个服务区的卫生间标准很高,干净整洁,蹲位多,人多也不需要排队。冷若飞在镜前洗手,又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就听到旁边两个女人在唠家常。
一个高个子女人旁若无人地说道:“我都跟你说几遍了,你还不相信?没看到他们两个一上车就都坐到了最后一排?”
“小点儿声,你,”另一个胖胖的女人往卫生间里瞅了瞅,似乎是想确定是否还有熟人在里面,“我怎么知道?我上车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一起了。”
“人家小刘本来是跟张大夫坐在一起的,大浪偏要坐过去,还硬跟小刘换了位子,说她晕车,坐在最后一排宽敞。真不要脸,坐在最后一排颠簸得厉害,这要是晕车的都选前排,哪里有跑到最后一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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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大浪一厢情愿了?”胖女人满满的求知欲,“她向来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未必呢。别看张大夫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他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了。我听说,张大夫的老婆都找到单位来了呢,院长好一顿劝说,否则张大夫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那大浪图个啥呢?年轻漂亮,非要找个有妇之夫,这不是贱么?”
……
冷若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擦手纸扔进垃圾箱,赶紧走了出去,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是呀,好好的,干嘛要找个有妇之夫呢?
她必须远离他,原本并不是个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可现下,这听着难听的话就好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上了车,没看驾驶位上的萧逸阳,自顾自地关车门。他却一直盯着她,看她系上了安全带。刚刚等她等得有些急,差点儿下车去卫生间寻她,好在刚要开车门,看到她的身影。
“想听什么歌?”萧逸阳发动车子,继续前行,见冷若飞没有再睡的意思,他将车载优盘里的一首歌选上,询问冷若飞要听什么歌。
“随便。”敷衍了事。
“好,那就随便选一首。”萧逸阳嘴角弯起,按了On键:“当爱还在温室里酝酿,当眼里只有彼此的脸庞,以为来日方长,像最天真的孩子一样……当世界一遍遍劝我投降,我却不曾绝望,思念像被折断的翅膀,流落回忆路上……岩石里的花会开,离开的你会回来,黑夜再漫长,眼泪再流淌,紧握你的双手绝不放。岩石里的花会开,倔强的我会等待,无悔的等待,是我对你最疯狂的爱……”
邓紫棋的一首《岩石里的花》,高潮迭起,每每唱到动情之处,萧逸阳的眼神都会瞟向后视镜。不知道她能否听出他的心声。
一曲作罢,冷若飞轻轻舒了一口气,假装没有在听,眼神不断地捕捉窗外飞速而过的景物。可当第二首歌曲响起时,她突然就发现,这个男人竟然选择了单曲循环。又是一样的悠扬,一样的激情,一样的痛苦,一样的隐忍……歌声夹杂着情感将她周身包围,无处躲藏。
“够了没有?”冷若飞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这一首歌曲播放第四遍的时候,她的嗓子都发干了,仿佛是自己唱了四遍一般。
萧逸阳连忙将音乐关了,挑眉看向后视镜里的她,一脸的无辜表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按顺序播放吧,总是那一首歌,你不腻?”
萧逸阳莞尔:“我这里只存了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