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话要是跟任何一个这个世界的贵族说,对方绝对不会尴尬,甚至这些话对于贵族而言非常适用。
他们就喜欢听这些话。
不过可惜,默里是个有上辈子记忆的贵族,他自然和这个世界的普通贵族不同。
“咳咳,你先起来吧,身体上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吗?”
“谢领主大人,回领主大人的话,并没有。”
身体没有不适的感觉?
也就是说,真的完全复活了?
业力真的将一个变成魔物的女武神给拉回来了!
默里坐到沙发上,正好艾丽丝和她的女武神说要在野狼领晃悠晃悠,所以默里也不需要支开她们。
“坐,我先说一下,我不喜欢那套贵族调调,平常没有别的贵族或者别的人的时候,你们就平常对待我就好,就像蕾佳娜那样,你回头可以和蕾佳娜学一学。”
不喜欢......那套贵族调调?
好直白的说法。
“好,好的领主大人。”
默里摆了摆手,他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没关系,后面再慢慢调整即可。
“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勾起你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但是我还是要问,告诉我你曾经是谁,怎么死的,还有,怎么变成魔物的?”
默里的眼神一改刚才的轻松惬意,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认真。
这认真的状态令塞拉不由得身体一震。
好强的压迫感!
这个压迫感和力量什么的无关。
就是纯粹的个人气场。
哪怕把默里的灵魂丢到另一个瘦弱无比的躯体之中,这气场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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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里和蕾佳娜的注视下,塞拉缓缓将自己的过去道出。
塞拉·朱庇特,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平民出身,因为这个世界的平民是没有资格拥有姓氏的。
蕾佳娜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她出生于一个完全和帝国不接壤的村落,她的村落也始终延续着这一传统。
然而,和她的身份不相符的是,她是在角斗场长大的。
饮血止渴,食生食果腹,她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朱庇特家族,和这个可爱的姓氏不同,这个贵族内是采用优胜劣汰制度的。
若只是单纯的优胜劣汰,那倒也不失为一种严厉到极致的铁血教育方式。
然而正是因为这优胜劣汰之中充满了不公,所以才令朱庇特家族的家庭教育在贵族圈子中臭到了极致。
每一代的第一个孩子和第二个孩子都拥有最极致的偏爱,而剩下的孩子则要采用残酷的淘汰制证明自己的才华才能活下来。
在塞拉4岁那年,她就被丢入了角斗场,几乎每天都要和魔物或者其他参赛者战斗,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命丧黄泉。
她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代表着她的每场危险的战斗。
最开始的几年是最痛苦最危险的几年,情况直到她成长到了八岁,成为斗气骑士后才逐渐好转。
和塞拉同辈的一共有八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一个,也是被丢入角斗场后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在塞拉即将十八岁的那年,同辈的老大和老二看塞拉已经快要成年,并且势如破竹,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感。
在温室里的花朵和在野外的花朵不同,野外的花朵要考虑的是如何拼尽全力活下来,而温室中的花朵则需要考虑如何让自己更好看,压过其他花,这样就能多得到更多的养料。
从结果上看,她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活下来,但是从过程上看,她们的目的又有些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