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你要,住店?”
“额,我要住店。”
“那你,有钱吗?”
“没有,有没有钱,你帮我把它松开。”
“握似,黄撒会,老爷绑的你。”
“我知道,我也不认识他,你觉得我能绑着住你的店吗?”
“来来,松开。”
伙计一副智慧的样子。“额不打紧啊。”
“我打紧啊!”何思齐急得咬牙。
“黄沙会老爷说,说,说由你去。那意思揍似,你自己要是能解开,你就解,你要似解不开了,那我只管住店,你有钱吗?”
何思齐听完都惊了。他瞪着眼坐直了看向伙计。
“你这是什么狗屁的隔河望景的道理。”
伙计好像总是睡不够,迷瞪着眼睛。
“两,两棵树都这样。”
突然,外面有人吆喝。
“欠揍的,出来干活啦!”
伙计赶忙应和。“来咧,来咧。”
说着他将米粥放在炕沿,快步走了。
一个不注意,还被脚下的坎子绊倒。
手脚并用的爬出房门。
显得那么有智慧。
何思齐伸着脖子,一直看到伙计出去,见他真走远了,马上盯着炕沿上的粥。
前后左右又看了一遍,没人!
他趴在床上,狗喝水一样喝了起来。
喝的还剩下最后一口,何思齐叼起碗沿,仰着头,将最后一点喝完,接着脖子一甩,瓷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何思齐咂摸咂摸嘴,一副没喝够的表情。
喝也喝了,有了点力气。
他下床来走到窗口处,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往外看。
欠揍的伙计在院子里用轱辘打着水,打好了水,送到对面的西北大饭店。
他又换个窗口,看外面扎着铁丝网,放着拒马,站着岗哨。
这些人穿土黄色军装。
哨卡处还停着军车。
何思齐观察完环境,靠着自己的嘴开始满屋子的找东西吃。
叼开坛子,踢开柜子。
碰了碰茶壶,撞开灶台。
毛都没有!
这时候,他一仰头,看见了一个铁钩,钩子上挂着一个竹子编好的搓。
他用脑袋将搓顶下来,接着将自己背后的绳子挂在铁钩子上。
不挂还好,这一挂,他发现铁钩子太高了。
弄了半天上不去。
这时候,伙计眯着眼一看,连忙跑到窗口,透过两根木棍。
“别上吊~”
“我上吊也得把绳子解开了我再上吊。”何思齐气得直咬牙。
伙计不温不火。
“别吊死在我店里。”
“呸!”何思齐啐了一口。
伙计走了。
何思齐继续弄自己的绳子。
双手挂着,死活掏不出来。
急的他没法没法儿的,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道令他无比厌恶的声音。
“这是个黑店!”巴东来大喊。
再一转头,只听巴东来已经走到了他房间外。
“公理何在!”
他着急解开手,脚下一蹬,将原本支撑他的小凳子蹬翻了,人就这样挂在墙上。
手勒锝疼不说,活像吊起来的畜生。
而门外,一棵树钢琴家还在继续输出。
“你,你这是敲诈,勒索,你,你们这是白日行劫!”巴东来追着店内一个老头,指着人家鼻子骂。
老头也不恼,慢悠悠走到灶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