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倒是颇为耳熟……”岳疏桐心下泛起了嘀咕。
岳疏桐跟着谷铭绕了几绕,才到了那处名为“高山仰止”的院子。整个谷府的小厮已经在此等候,院子里显得十分拥挤。人虽多,却鸦雀无声。
谷铭要小厮十人一组,并排站好,让岳疏桐仔仔细细地看。
一排接一排的人走过,岳疏桐细细辨认,可这其中并没有身形与徽宣相仿的人。
自然,徽宣也不在其中。
“这位小哥,老爷身边的人也过来了吗?”岳疏桐转身问吴钩。
吴钩一愣,随即答道:“都过来了。”
“不,还少一人。”
“少了谁?”谷铭追问道。
“徽宣。”
“徽宣前日家去了,他家里人捎话进来,说家里老了人,让他快些回去。”一位小厮走出来回话。
“你又如何确定他回家了?”岳疏桐根本不相信这位小厮的话。
“那日是我和鲁墨两个人亲自送他回去的,错不了。到他家里后,他妹子还留我们吃茶呢。”
“不可能是徽宣。他不过是我父亲那里并不受重用的下人,做些洒扫的活计,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和胆子。”谷铭似是猜到了岳疏桐的怀疑,直接了当地下了定论,“总不能因为他恰好不在就疑心于他。”
无法,岳疏桐只得到了一声是。但她隐隐觉得,此事不会这么巧。
又有人来请谷铭到厅上去,说丁大人已经到了。谷铭便遣散了众人,带着吴钩匆匆离开。
岳疏桐独自一人回到了凤凰于飞,只见院子里仍旧灯火通明,里面的人依旧是严阵以待,安和正从东厢房走出来。
“殿下宽心,杏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丹荔在一旁劝慰着。
“是啊,殿下如此挂怀,杏子姐姐怎么心安呢。”雪梨附和道。
“好容易出来一次,竟然碰上了刺客。这真是……真是不得自由。”安和叹着气,在秋千上坐了下来。
“殿下,夜里凉,您这样坐在外头,仔细受了寒。”丹荔关切道。
“我心里乱,不想进屋子。”安和面露忧虑,早已不复白天时的神采。
“那我去拿件衣裳。”雪梨匆匆进了正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件厚一些的衣裳给安和披上。
“舒儿呢?”安和问起女儿。
“小郡主睡得正香呢,根本就没有被今晚的事吵到。”雪梨道。
“也好。今晚的事不许对外说。”
“是。”
岳疏桐见到安和还未注意到自己,便想趁机回厢房。
“你且站住。”
安和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
岳疏桐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
“你过来。”
岳疏桐只得过去。
“今晚你立了一功。多亏了你,杏子才能保住一条命。你想要什么赏赐?”安和强撑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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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不敢。”
接着是一阵沉默。
岳疏桐微微抬眼,不想却正好对上了安和的目光。
安和的眼中是无尽的怅然。
岳疏桐心下又是一阵慌乱。
“不知为何,我觉得你颇像我的一位故人,就在方才你发现杏子的时候。”安和却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她像是沉浸在回忆中,声音很轻,如梦如幻。
可在岳疏桐听来,却如万钧雷霆。
“殿下,这位姑娘是不好意思要赏赐呢。”丹荔朗声道,似是要把安和从回忆中唤醒。
“这有什么。”安和回过神来,“你去把我匣子里的那只粉蝶穿花荷包拿来。”
很快丹荔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