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样是京圈里的局内人,甚至是顶层的存在,季聿白听完了林连翘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他并不是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不然,也不会反抗季老的安排,我行我素地和林连翘在一起。
季聿白侧头,“嫁给我比你再涉入林家那一滩烂泥之中要更简单轻松。”
林连翘对他吐了一下舌头,扭过头,“你以为你家的季老先生和季邦则,季博识就是好对付的人了?”
“季宝珠和季画生我势必会狠狠报复,到时候你不要觉得我心狠,不……”
话还没说完,林连翘扭回去的脑袋就被季聿白给重新转了过来。
对上他沉沉的目光,林连翘剩下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你觉得我优柔寡断吗?”季聿白摩挲着她的后脑,指腹隔着发丝轻揉,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酥感,令林连翘浑身有一种电流攒动的感觉。
林连翘摇摇头,“不觉得。”
“季画生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我没弄死他不是因为我对他尚且残留了兄弟情,而是因为我要让他尝受尝受他预备加注给你的伤害。”
季聿白声音缓慢,手指往下,落在她纤细优美的脖颈上,压低了声音。“他现在被锁在笼子里,脖子,手腕,脚踝,用巨大的铁锁锁住,想吃饭时只能冲着外面的人狗叫,才会有人给他送饭进去,他没有筷子,没有勺子,只能像狗一样趴在那里,去啃,去咬。
他想拉屎,尿尿,都要求人去掉他身上的东西,他才能去释放。”
林连翘:“……”
只要提起笼子,季画生,这两个东西,林连翘就开始生理性厌恶。
季聿白的话更恰恰证明了,季画生那不是人的玩意儿想对她做什么。
因为他正用季画生想用的法子折磨季画生。
感受到林连翘的不适,季聿白叹了一口气,又庆幸自己之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选择最极端苛刻的方式,把她强行锁在自己身边。
开了车门,将她抱进去,自己跟着她一起坐在后车座上,“翘翘,如果你非要让我从你和季家选择,我的抉择从来都只是单向头。”
他只会选择林连翘,从来如此。
林连翘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将近两分钟,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到最后都没选择继续跳舞吗?”
季聿白,“我或许能猜出来,但如果是你亲口说,那更好不过。”
林连翘,“成为顶级的舞者的确是我最理想中的样子,它也受人尊重,受人尊敬,但它是没有话语权的,哪怕得到再多的奖项,拿到再多的认可,舞者的话语权依旧很弱,弱到像是宇宙中婴儿发出的啼哭,比尘埃还要微不足道。”
林连翘看着他,“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什么,我都需要话语权,这是我在十八岁时学会的道理。”
“放弃跳舞是令我很悲伤,但成立公司,让它变大变强,能让我有与人争辩的底气。”
“只有掌握话语权的我,才能在别人说我勾引你时,反问他一句,“是又怎样?你能拿我如何?””
“只有掌握话语权的我,才能让你父亲,你的爷爷,正视我,而非把我当作一个随意拿捏的东西,物品。”
林连翘额头抵在季聿白心脏所在的位置,问他,“我的理由,你猜出来了吗?”
季聿白呼吸略有些凌乱,他紧扣着林连翘的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十分之一。”
林连翘的剖析让季聿白没有再阻止她做什么。
季聿白没带她回酒店,而是去了在澳城的房子,那是地段最好的五百平大平层,面朝大海,没有遮挡物,视野开阔,站在客厅能俯瞰整个澳城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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