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的人声中,季邦则只觉今天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正当他要发作之际,演奏的钢琴忽然发生了刺耳的尖响!
演奏被打断了。
林连翘的舞步也在这时候停下,她双脚的脚底已经被磨破了皮,昂贵的苍山白大理石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绽开的红。
她怔怔看向钢琴旁站着的男人,竟不知该作何想。
一些距离舞台近的人,捂住了耳朵,朝演奏团那边看去。
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肩宽腰窄的男人站在钢琴前,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纯白衬衫,肌肉将衬衫的轮廓都衬挺起来,他的手压在钢琴琴键上,居高临下看着钢琴师。
那是位十分有存在感和压迫感的男人。
“季聿白?”
有人惊呼出他的名字。
季邦则看到儿子,也愣了愣。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季聿白今天不会来吗?
季聿白没管那些人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他揉了揉耳朵,语气淡漠,“只我的‘好妹妹’一个人跳舞有什么意思?”
“给爷弹华尔兹。”
钢琴师哆哆嗦嗦地应了。
季聿白这才将自己的尊手从琴键上拿开,他走到停下舞步,呆愣看向自己的林连翘。
“傻站着干什么?”季聿白牵起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语气不耐“给老子好好跳。”
季聿白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把林连翘给抱起来。
迈步下台,季聿白让她把脚放在自己的脚上。
交际曲子响起,季聿白首先带着林连翘跳了起来。
季聿白从小在港城长大,薛家在港城声名赫赫,跳舞这种小事他从小学到大,最基础的华尔兹自然不在话下。
季邦则虽然很不喜欢季聿白出挑,事事与他对着干,但季聿白出现在了他的宴会上,还换了曲子和他的妹妹跳舞,季邦则不能不给季聿白面子,更不能让季家的那些老人真觉得他们父子二人不合。
因此,他也执起庄如真的手带她下了舞池。
季聿白亲自带着林连翘下场跳舞,几乎给林连翘做足了面子,在场的其他宾客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可季邦则已经在舞池之中,他们作为宾客,也不能不给面子,只能带着自己的女伴下场跳舞。
舞池内,林连翘的小腹贴在他燥热的腹部,小脸还仰着,努力又认真地看着他。
季聿白被她看得有些暴躁,吼她,“看什么看!”
林连翘的手搭在他结实有力,肌肉明显的胳膊上,依旧没挪开视线,“你不是不回来吗?”
“谁告诉你我不来?”
林连翘脚尖踩在他脚上,腰间禁锢的大掌热意隔着薄薄布料强烈而有存在感。
任由他带着自己起舞,林连翘说道,“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
林连翘听他说车轱辘话,气鼓鼓说,“好赖话都被你说了,总归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那你还问?”季聿白啧了一声,“踩好,掉下去老子可不捞你。”
林连翘赶紧抓紧了他的胳膊,身体轻动,二人离得越来越近。
感受着胸腹前的摩擦,季聿白在心中直爆粗口。
林连翘生得前凸后翘,尽管穿衣时专门用东西束紧胸,可还是在她蹭动间于季聿白身上柔软滑过,跟棉花似的,隔靴搔痒,不甚尽兴。
认真踩着季聿白脚面的林连翘忽然感到浑身一冷,抬头就看到季聿白黑着脸,一副能吃人的可怕模样。
她以为是自己踩痛了季聿白的脚,季聿白又在嫌弃自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