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突然开口:“我听说你们的大楼新建了一栋宿舍,还剩下一些空房对吧?”
得到肯定答复,李建国承认:“确实有这样的情况,目前还剩下4间。”
于是,厂长道出了目的:“近期我们南钢的工程师多一些,招待所有限无法全部容纳。
长期居住,外出住宿又不便。
若你们院有闲置,不妨接纳几位,租金按标准支付。
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招待所房间充足,问题在于主要用于来访嘉宾的住宿。
将工程师当作常驻者,其他客人都无处安顿,更何况工程师是脑力工作群体,安静的思考环境至关重要。
而在嘈杂的旅馆住宿或安全隐患的担忧下,宾馆的选择也不再理想。
因此,杨厂长本未考虑这个解决方案,他先是通过街道办协调房源失败,最后得到的小酒馆宿舍楼才让他有了这提议。”行,不过只有四间,恐怕安置不了许多人。”
李建国迅速响应,既然出租房源充足,再添几位新室友毫无阻碍。
杨厂长点头道:“没关系,只要能住就好,实在不行我家中还有余地。"
要不要考虑让秦工和晓丹住我家?那便刚好剩四人入住四间。”
李晓丹是秦工程师的千金,她是六个人中最年幼的也是唯一的女性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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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提议,她当下表示拒绝:“不用了,我不希望搞特殊化。”
杨厂长和其他领导闻言,不禁笑了,可以看出这个姑娘颇有个性。
李建国多看了她几眼,但这更多是出于赞赏。
那个时代,许多人视滥用职权为耻辱,不愿意沾亲带故地享受一点特权。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事实上,拥有此类性格的只是少数。
紧接着,李怀德说:“杨厂长,我家居住在离轧钢厂不远的地方,不如让其中一个工程师住在我家如何?”
他的提议得到了同意:“那真是太棒了,这就能解决住宿问题了。”
下午,李建国便帮忙为几位工程师领取了日常生活用品,预备送去他们暂时的居住地小酒馆宿舍。
李怀德也领取了一份,他想借此搭李建国的侉子顺路将自己的东西一同送达。
骑车时,李建国回应道:“的确没少骑。
这侉子以前是废弃的,但我自行修理后,领导就把它给了我。
除了我之外没人会修,以防在路上坏了耽误事。”
听闻这个,李怀德感到惊讶:“你竟然会修侉子?”
作为新加入的人,他对李建国的故事还知之甚少。
李建国没有掩饰,这种事情早晚会传开的。
因此,在聊天中,他主动分享了自己达到八级工的身份以及修理卡车、侉子的经历,但他未提起水电站的事情,因为在对方未询问时他没有刻意提及。
尽管如此,李怀德依然对李建国的印象大为改观。
原本以为只是位普通生产副主任,年纪轻轻背后或许有所依靠,但现在得知他完全是凭本事坐到这个位置,这种才华在整个北城也是不多见的。
作为一名深知人才价值的人,李怀德开始重新看待李建国,并对他寄予更高的期望。
此时,他们经过大门楼,岗亭里的易钟海恰巧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后内心一紧:“怎么会是他?”
岗亭外面的年轻人正在给李建国行礼致意,听到了交谈,他转头问易钟海:“师傅,您认识李主任身后的那个人吗?”
易钟海回应:“认识,太熟了。”
他和李怀德曾是小学和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