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源于工籍表已改签为安保性质,工资待遇自然与冲渣车间大不相同。
当初他是冲渣工,工籍仍标记为钳工等级,拿的是 钳工工资;但现在,易钟海的保安职位让他领的是远低于车间的薪酬,每月仅得18块。
保安队长对他的傲慢视若无睹,取出一叠保卫部门的信便打算离去。
此时,易钟海忽然提出:“曹队长,我明天休个班。”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请假申请,曹队长脚步稍停,反问道:“易师傅,明天是周末,有什么特别事情需请假吗?”
得到易钟海含糊不清的”嗯”声回应,他便转身离开。
五号
易钟海同样简单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副不愿透露信息的表情。
曹队长呵呵笑了起来:“行,师傅如果有事的话尽管忙,明天空下来我会派其他人替你值岗。”
说完,队长径自离去。
易钟海则一直品茶,直到《东方红》的旋律响起,他才起身离开值勤楼。
但他并未直回家,而是特意前往菜市场买回了些肉与菜。
两年过去啦。
明天,正是那失聪老妇人释放出狱的日子。
如今易钟海的日子过得很落魄,院里的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等那老妇人出监后,他们俩至少可以有个陪伴。
毕竟,在面对同一个敌人时,他们的立场还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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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
“在!”
“今天是你新生改过之时,整理行李跟我回家。”
“好!”
承德监狱。
门外守候许久,易钟海一直等到快要接近上午十时,监狱的小门才缓缓开启。
一位年过七十但精气依旧的女士缓步从狱门里走出来。
“老夫人,您的接头人我在这儿。”
望着那位耳背的长者,易钟海仿佛见到了亲生亲属。
她是他在四合院中唯一的知心朋友和伙伴。
“陈易,怎么会只你一个来接我?”妇人看到只有易钟海一人,顿时不满。
易钟海叹道:“夫人您不了解,我与慧兰已离异,现在孤身一人,当然是由我来接送您。”
“建国他们呢?”
聋婆婆进一步追问。
没料想到,她居然会关心起李建国。
易钟海暗自嘀咕:你也该明白吧?竟然希望李建国亲自前来?不过转念想想,何尝这不是个挑起二人纷争的好时机?
因此,他的语气带着冷笑:“建国吗?他已经当上了 ,轧钢厂生产副总,哪是你这种小百姓请动得起的?”
“呸,区区生产副总算什么东西,老娘就是因为那个浑蛋进的监牢!今儿是重大的日子,居然不来看我这个被囚禁的老婆子,根本无心悔悟。”
妇人紧咬嘴唇,显露出这两年教诲未能改观的固执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眼前这位妇人生性早已定型,七十几岁了要她变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易钟海原担心她的改造可能已见成果,此时见她提到李建国便气得咬牙,心中的担忧也随之稍解。
“夫人,请别伤着身体。
这里不适宜谈话,我在家里炖了肉炖了菜,请跟我回院子详谈吧。”提到有口福,她的态度总算缓和些。
走在路上,聋老太太这才留意到易钟海少了只手臂,便问起事情缘由。
于是易钟海便简短地回顾了过去的两年岁月,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包括那几年间院子中频繁举办的盛宴。
当听说那两个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