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依照刻板印象从而不相信阿蒙的方法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彻底从阿蒙自己的话里判断出了他的不靠谱。
他相信阿蒙的方法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控,但也不会给自己维持住自己想要的状态。
专机的客舱内播放着舒缓闲逸的音乐,环境在包裹飞机的平稳气流中变得安逸起来。
顾时暂时放弃了去思考太多,今天早上他刚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保持正常的生活状态,也是维持人性的一个好方法。
隔着衣服轻抚了一下那包被他放进口袋里的周边卡牌,顾时打开手机,一边刷着视频网站,一边开始享受这十小时的漫长旅途。
飞机的舷窗外,其上是清澈湛蓝的天空,其下是一望无际的无边云海。
视角从舷窗离开,向远处飞去,不断拉大。在顾时乘坐的专机两侧,各有四架歹千20遥遥随行,为顾时的出行保驾护航。
视角再往高处眺望,飞到地球的其他角落,就可以看到数架由各国战斗机护送的解密者专机,正从不同的地方各自起飞,朝着同一个终点而前进。
露西亚方面,专机刚刚冲破了即将成形的暴风雪云层,一举上升到了风和日丽的平流层。
因为获知了怪谈真相而闷闷不乐的阿列克谢喝完了酒,躺在沙发上瞌睡正酣,嘴里不停念叨着“下次不能坐享其成”之类的话。
再看到欧罗巴方面,日耳曼解密者阿尔伯特坐着专列取道法兰西,跟他们的解密者菲利普坐上了一辆列车,共同前往日内瓦。
诡异降临后,欧罗巴各国之间的关系也是变得融洽了很多,其中为典型代表的就是日耳曼和法兰西这对过去的冤家,如今的盟友。
法兰西在摆脱阿美利卡的控制后,一直都在寻求与各方势力交好,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赛里斯。虽然当时赛里斯的表现在各国当中不算优秀,但时间最终证明了法兰西的选择是一招妙手。
而作为欧罗巴联盟的共同创始国,法兰西自然不会放任老邻居日耳曼不管。
可即使两国的领导层已经完成了亲切的往来,两国的人民也很难一时完全摆脱过去的刻板印象。
尤其是现在,两国的解密者,阿尔伯特和菲利普面对面坐着,彼此都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是坐在同一辆列车上这种奇怪的即视感勾起了他们对某段历史的不妙回忆。
就算法兰西人提倡松弛,可在面对着一脸冷冰冰的阿尔伯特时,菲利普也根本松弛不下来。
阿尔伯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菲利普,因此他干脆就不做表情,在脑子里不断计算着距离终点站日内瓦的剩余路程与时间。
二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随着列车的晃荡穿行在森林山脉间,朝着日内瓦而前行。
离开列车的窗户,再次飞到东方的万里高空,一架飞机也才刚刚从曰本起飞。
这架专机是阿美利卡生产,护卫在它周围的也是经典的阿美利卡战斗机。
这并不奇怪,因为飞机里坐着的乘客中,就有一个阿美利卡人。
恰逢怪谈结束后,阿美利卡大统领跑来曰本进行访问,纪念一下过去某个不太走运的老友,顺道还带上了自家的解密者。
同时两国又刚好都要去参加解密者大会,于是经过一商量,干脆就让两个解密者坐一架专机,由阿美利卡方面全程护送。
就这样,阿美利卡和曰本的解密者因机缘巧合坐上了一架专机,只是这气氛不似缘的相当紧张。
安室奈诗织安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着。她的双手放在身前,攥紧了裙摆,低着脑袋,只敢稍稍地将目光抬起,朝右前方瞥去,一看到那条足有自己两只手臂粗的胳膊,她就连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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