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那边,船已经拖曳到维修厂了,事故方面,相关部门也已经展开了调查。”
“本来我还想着,等樊海铭与李汶安举行葬礼的时候,代表公司去露个面,然后在保险公司的赔偿额度之外,给他们家人拿些补偿,但是现在渔船维修那边已经用了很大一部分资金,现在罗汉他们又出事了,接下来也得用钱铺路,这个赔偿,咱们肯定是挤不出来了,李静波进去以后,烧烤店那边得让刘悦他们支着,所以维修厂和船员葬礼的事,你费点心吧。”
“行,放心吧。”林天驰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我现在就去老尤那一趟,除了吊唁之外,也得劝劝他恢复状态,抓紧带安排剩下的那条船出海。”
“嗯!”
林天驰跟杨东结束交谈后,直接推门离开,开车去尤出海家里了,而杨东连饭都没吃,满身疲倦的回到卧室,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
……
不知不觉,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因为三合公司的船出海以前,杨东给所有人都买了商业保险,所以事故发生后,三合这边除了修船的费用,也没有给出额外赔偿,尤出海他们那些人都是赶了半辈子海的浪子,早已经见惯了生死,调整好状态之后,乘风号重新起航,至于食品厂那边,因为杨东当初担心会出现纰漏,所以提前做出了货物储备,所以供货方面也在平稳运行,每天的供货款也在如约汇至三合公司的账户。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杨东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林天驰打理,自己则每天泡在健身房,杨东这种举动并不是逃避,而是因为服药的关系,他必须维持高强度的运动量,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心里装着罗汉和李静波他们的案子,实在无法静下心神来操心那些琐事。
这天上午,杨东到了健身房以后,刚刚在更衣室换完衣服,还没等上器械,就接到了孙建勋的电话。
“喂,勋哥。”杨东握着手机走到了窗口。
“古长澜那边的伤检报告出来了,没到重伤线。”孙建勋知道杨东已经被这件事愁的焦头烂额,所以也没绕弯子,直言相告。
“轻伤?”杨东挑眉问道。
“对,轻伤。”孙建勋应和。
“呼!”
杨东听完孙建勋的回答,心中的阴霾驱散不少,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东子,现在古长澜的伤检报告出来了,警方下一步就该确定证据了,等证据链稳定之后,这件案子就会组卷移送检察院,古保民那边,你谈的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杨东微微嘬了下牙花子,拿起烟盒向吸烟区那边走去“我之前跟古保民接触过一次,他的态度很生硬,在古长澜这件案子上,根本没有跟我谈的意思,他应该是打算重判罗汉他们。”
“古保民这个人,从事的是水上的生意,我身边的朋友圈子,虽然有人认识古保民,但是双方没有什么太深的往来,所以没有人能帮忙调节,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你,但是对于罗俊卿和李静波他们的这起伤害案来说,古保民的态度,至关重要。”孙建勋强调了一遍。
“嗯,我知道,古保民那边,我会尽力去交涉。”杨东嘴上虽然应了一声,但同时也感到了深深地力不从心,以三合公司与民渔协会的关系,想在这种情况下谈妥古保民,简直痴人说梦。
“唉……你这件事赶得也不是时候。”孙建勋听见杨东惆怅的语气,也知道他此时面临的困境,同样一声叹息“我有一个远房表叔,跟岳子文的关系相当不错,如果他能在岳子文那边帮忙说个情的话,你这件事也许还有缓,可是我表叔偏偏在上个月因为心梗去世了,你说这事赶的!”
“岳子文,这个人能左右古保民的选择吗?”杨东听完孙建勋的一番话,开口反问道。
“据说古保民的民渔协会,其实不是他的,他这个民渔协会总经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