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变得有些沉默。。
“只要你愿意跟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赶你走,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跟大家过多接触,我也不去评判今天这件事情的对错,但我不希望见下一次。”杨东停顿了一下“这种矛盾,我没办法帮你们调和,只能暂时把你们分开,让时间将这一切冲淡。”
“我知道了。”李静波点头应和。
……
二十分钟后,李静波孑然一身走出了医院,站在十字长街的红绿灯路口,看着这个八街九陌的繁华城市,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今天晚上的事,或许李静波有些偏激,但他也真的委屈了。
他的委屈源自于自己遇见事之后,连个能够倾诉的人都没有。
他的委屈源自于自己受了伤之后,连个能舔舐伤口的地方都没有。
李静波在街头徘徊良久,最终坐在路基上,吹着瑟瑟晚风点燃了一支烟,抬头看看漫天星河,随即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感受到脸上的湿润,李静波自嘲一笑,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泪水只是因为烟太辣、风太大,而并非孤独。
李静波小的时候,很抵触朋友和同学去他家里,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家太破了,那觉得那个处于半山腰的土胚院子不是人住的地方,他觉得外人会因此而去嘲笑他,所以他不断地在逃离,他抵触回家,抵触别人知道他的情况。
或许,李静波抵触的并不是家,而是自卑和贫穷。
如今,李静波受了委屈,终于想要回家了,但是举目四望,自己的家,早都没了。
一年多的遭遇,让李静波变得性格悍然,心内坚硬,但归根结底,他才只是一个二十二岁,举目无亲的孩子。
半晌后,李静波掏出手机,拨通了赵佳童的电话。
“喂?”赵佳童的声音顺着听筒传出。
“你那还有东西吗?”
……
这个世界上,类似万博与古长澜那种权贵子弟的生活,也许是缤纷多彩的,毕竟他们自从出生开始,就不愁吃穿,有着享用不尽的资源和花不完的钱,对于他们来说,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似乎就是找各种乐子,让自己百无聊赖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也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但是对于社会底层来说,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虽然他们从事的行业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这些人最终的追求似乎永远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活着。
活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又凝聚了多少辛酸血泪和苦痛挣扎。
正当杨东在医院那边处理黄豆豆等人伤情的时候,尤出海也率领着两条渔船在海面上随浪沉浮。
如果单从收入上讲,或许尤出海早都已经脱离了底层劳动者的行列,每年十五万的薪资收入,虽然谈不上让他漫步人生,但是如果单从养家糊口的角度出发,尤出海的收入,也能保证一家老的吃穿用度了。
尤出海今年四十七岁,老婆和孩子早已经搬出了渔村,去了南方城市生活,尤出海的孩子大学毕业后,在南方的一家二线城市里的私企工作,最后把根也扎在了那边,在那座房价每平米数万元的城市中,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延续着尤家的血脉。
尤出海的儿子还算孝顺,参加工作之后,始终要把尤出海两口子接去南方生活,尤出海拗不过儿子的一再邀约,最终让老伴跟着孩子去了南方,自己则留在了这边继续打渔,出海不仅危险,还是一个很耗费体力的高强度劳动,而且还得常年漂在海上,因为湿气过重,尤出海患有很严重的风湿病,遇上变天,关节的疼痛往往让他彻夜难眠。
按理说,年近五十的尤出海,早已经应该退休了,可是他却不得不咬牙挺着,继续做一名赶海人,因为儿子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跟那座城市高昂的房价比起来,仍旧有些望尘莫及的无力之感,巨额的房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