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
凤逸阳像抱孩子似的把虞兮抱在怀里轻轻摇晃,伏在她耳边低声哄着。
虞兮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他一路抱着。
凤逸阳抱着虞兮一路往外走去,走了许久,突然听了下来。
“我在宁城为你准备了住处,屈沧溟先押回上京,虞兮受了惊吓,你们二人住上几天再走也不迟。”
熟悉的声音,虞兮吃了一惊。她忙掀开凤逸阳的披风往外看去,紫衣白马的纤细男子正跟凤逸阳说着话,不是斐孤辰是谁!
桃花眼里的委屈和疲惫变为疑惑,“你……”她心理和生理上都太难受了,实在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斐孤辰点点头:“我是凤国安插在鞣然的暗探,以后会有机会跟你细说。”
虞兮虚弱地点点头,她刚死里逃生,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问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去宁城那家茶肆自会知道该去哪里休息。”斐孤辰又道。
此刻,凤逸阳的护卫也牵来了马,他点点头,就要抱着虞兮上去。
“兮儿。”斐孤辰突然道。
“怎么?”虞兮虚弱地张张嘴,发不出声来。
斐孤辰盯着被凤逸阳孩子似的抱在怀里的虞兮,沉默良久,终是欲言又止道:“保重。”
说罢,打了一下身下的马,疾驰而去。
虞兮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些日子斐孤辰待她不错,一直照顾有加,有求必应,此时都来不及道一声谢。
心里有事,眼神便追随着斐孤辰的身影往远处看去。
凤逸阳看斐孤辰的情形就已经醋意横生,此刻再看自家娘子灵活的桃花眼跟着对方飞远了,更是打翻了醋缸,咕嘟嘟冒酸泡。
看小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不忍责怪,只能又用披风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等本王跟你秋后算账。”他在虞兮耳边沉声道。
此次营救虞兮是宫承允、斐孤辰和凤逸阳三方的协力配合。宫承允在军营镇守,得知虞兮平安无事也是松了口气。按计划,副将陈和与近卫长安等人押送鞣然二皇子回上京,凤逸阳和虞兮先在宁城住上几日,方便她修养。
被软禁的这七八日,饭也吃得少,觉也不好好睡,虞兮确实憔悴了许多。
加上今日目睹了这样的惨烈场面,又险些被烹煮而死,心理创伤可见一斑。
虞兮自觉没有那么脆弱,这些日子也并没有受什么亏待,只是最后一日目睹的地牢惨状是着实吓到了她,她觉得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可能要做些心理干预才不至于做噩梦。便由着凤逸阳安排了。
到了住处,凤逸阳头一件事便是把虞兮身上早已由湿变干皱在身上的衣服脱了。
二人已是许久没有这样赤诚相待,虞兮不说话由着他上下其手,脸却悄悄红了。
“想什么呢你,嗯?”原本是怕她穿着水泡过的衣服不舒服,想帮她换掉,一看她这个羞赧的模样,凤逸阳突然腹内火起,嗓子都跟着烧哑了。
他低声在虞兮耳边问,
虞兮羞得更是难以自持,伸手扯了凤逸阳脱在一旁的披风蒙在脸上。
她身体和心灵刚受完重创,凤逸阳憋得再难受也不会禽兽到真的做什么,他看着她莹白的脖子透出一点点粉色来,觉得可爱极了。
“真可爱。”凤逸阳看着白日里还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虞兮此刻露出小女儿情态来,心变成一锅粥,粥里又像是撒了一把糖,又软又甜。
他轻柔地吻了她蝴蝶型的锁骨,又拿了一罐药膏来,细细地从腿开始一路往上涂。
凤逸阳赶到的及时,水温并没有升到太高,虞兮像洗了一个温度略高的热水澡,并不至于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