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安阳又到了离城,离上京越来越近了。那个安阳的车夫一路随行也是跟了虞兮三天了。
之后的两晚住客栈时虞兮生怕再同凤逸阳遇上,毕竟他的行程路线应该也是去上京。虞兮的直觉告诉她遇到凤逸阳就没什么好事,虽然他那样尊贵英俊,但现在不是她“沉迷男色”的时候,凤逸阳也不是她可以招惹的人。
第四天一早,主仆二人又早早得洗漱收拾妥当上了马车。
虞兮着急赶路,这几日每次都起得极早,饭也不吃,靠在马车上就开始打瞌睡闭目养神。这几日跟车夫也熟悉了,对他很是放心,只告诉他目的地,中间也没有再过问什么。
以至于马车不似前几日从主城区闹市走,而是专挑小路七拐八拐,虞兮也只是以为他要抄近路,不疑有他。
反而是惊鹊道:“都说离城不如安阳富庶,可没想到穷得这么离谱,连条大道都没有,今天这路也太荒凉了。”
虞兮正打瞌睡,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她有猛地醒了。
从马车的窗子望出去,心更凉了。她临行前带着地图,知道每个城市的交通干道以及自己要走哪里,今日这个路线,绝对有问题。
握紧了别在袖中的银针,又从腰间拿出一包蒙汗药来。
“嘘,”她把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惊鹊刚才只是说者无心,看小姐这个样子跟着吓了一跳。
“师傅,您停一下,我有事问您。”虞兮对车夫道。
车夫做贼心虚,假装听不到她的话,继续往前赶。
“师傅,停一下。”虞兮走到马车门口去,又说。
车夫只好勒住马,问:“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虞兮一脚跨到车夫身后去,用银针扎在了他脑后的大椎上。
车夫没料到她一个娇小姐会有这么一手,被扎得动弹不得,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
“小姐饶命啊!”他梗着脖子喊。
虞兮跃到他面前去,看着车夫笑。
“不如你告诉我,谁要杀我,要你把我带到哪里杀我,怎么样?”
车夫惊恐得瞪大眼睛看着虞兮,嘴唇抖动不停,竟然话都说不好了。
虞兮把装着蒙汗药的瓶子拿着,吓他道:“你若不说,我就毒死你。”
车夫哆哆嗦嗦,被她连吓带骗,竟尿了裤子。
“我不认识啊小姐!小姐饶命啊!有人昨夜给我钱,让我把你带到这里的凤凰山去。并没有说要杀你。”
“呵呵。”虞兮冷笑,她生得那样美,表情却狰狞得如女鬼一般,“说,那人什么相貌,什么打扮?”
车夫只是怕死吓得屁滚尿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说是个黑衣女人。
“这样啊!那你去死吧!”虞兮冷笑,把蒙汗药倒在手心捂上他的口鼻。
小丫头惊鹊在一旁看车夫倒下去,惊得目瞪口呆。
“没事,是蒙汗药,他死不了。”虞兮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说罢,拉着惊鹊一路狂奔起来。
荒郊野外的,主仆二人跑着跑着就迷失了方向,一时间有些蒙。
“惊鹊,你知道哪里是凤凰山吗,咱们往相反方向跑。”虞兮问。
惊鹊茫然的摇摇头。
虞兮依稀记得离城的山在城市的南面,又根据天上日头的方向找出了北。“不管了,赌一把,往北跑!”她说,两人又是一路狂奔。
“你以为自己跑得了吗?!”一群蒙面人堵住了虞兮和惊鹊的去路。
虞兮把惊鹊护在身后,冷冷道:“你们是谁?谁要杀我?”
那些人却并不开口,只把挥着手里的剑朝虞兮刺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