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还在车上休息。”
“原来如此,可身体越是不好越要注意,不吃晚食怎么行,无论如何还是该用些,我早前就考虑到这点叫人准备了适合病患的清淡食物。”杜远大热心说。
宓八月微笑,“有心了,那你去喊他下来吧。”
杜远大看向护卫。
周边护卫个个避开他的目光。
入夜时分,谁敢去碰那吃人车?
杜远大朝宓八月讪笑,“我思来想去,姑娘所言也不无道理,患者还是多休息为主,等闻公子饿了自然会下来用食。”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杜远大望去,梳着油光水亮双辫子的少女讥削看他。
杜远大心中恼恨,脸上不显露分毫。
这顿晚食除了宓八月两人,其他人都吃得魂不守舍。
宓八月吃完放下筷子,对杜远大说:“这位老丈。”
杜远大连忙说:“鄙人姓杜。”
宓八月说:“杜老爷,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杜远大说:“姑娘客气了,只管说就是,只要是我杜远大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宓八月微笑,“我急着赶路不方便在这逗留,那辆宝车实在喜欢,想向杜老爷买下。”
杜远大听到前面还在着急该用什么理由把人留下,哪想后面的话对他而言犹如天籁,不可置信道:“你要买下这辆车?”
他指着宝车。
宓八月点头,“价钱好商量,只是我现在身上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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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扯下余虎腰上的令牌,在后者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无奈神色下,放在吃食小几上,“下回你拿这令牌去司夜府收取。”
杜远大思绪还没理清,商人逐利的本性已经先把桌上令牌收起,再三和宓八月确认,“你真要买这辆车?”
宓八月点头。
杜远大神色变换,身旁李氏拉了下他衣袖,朝他轻轻摇头。
杜远大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对宓八月大笑道:“这宝车能得姑娘喜欢是它走运,姑娘只管拿去。”
宓八月道了一声谢,拉上宓飞雪走前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紧咬牙关。
宓八月收回目光,重上马车前,余虎追上来低声说:“阁下为他们去灾,有些人却未必会有感恩之心。”
宓八月只说:“吃饱就上路。”
她踏上马车。
余虎趁车门还没关上往里瞥去一眼。
又换了一身小童装扮的木偶人正在泡茶添香,脸上是小心翼翼的讨巧笑脸。
……
四人骑马护送宝车在视线中远去,没一会就消失在视野尽头。
商队所有人尽松了一口气,神色轻松得就像卸去了悬于头顶的斩头刀。
“今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人群中传出低语。
杜远大喝骂:“所有人的嘴皮子都缝紧一点,跟了我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吧。”
众人称是。
夜里快到入睡时分。
一直心神不宁的杜远大忽的惊坐而起,“不好!”
李氏受惊道:“怎么了?”
杜远大爬起来穿上刚脱下不久的外衣,骂道:“快起来赶路,被个小姑娘糊弄住了。若让司夜府那群走狗先到北原城告了状,我们可就洗不清了!”
……
白色的骏马奔腾,步伐轻盈有力,背拉一辆华丽雕车也行如急军。
四周余虎等人策马急追,座下神骏奋力跟随。
“妈呀,这也太快了。”班鹿一说话被灌了一大口迎面的疾风。
刘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