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当即传命喽啰酒肉犒军,朱佑领着喽啰鼓乐齐鸣,更显热闹非凡,而天志帮众位头领入得山寨,便寻大小姐回禀军情,不在话下。
姚蓁蓁正伴檀郎在其父屋中叙话,陈、常两位堂主领着诸多帮中头领入内参拜,当下又欲回禀军情。
程濯毕竟文官出身,又望着那帮人物血染征袍,不由暗觉心惊,姚蓁蓁浅笑说道“诸位头领能够安然上山,我便宽心啦,大伙先行退下将歇吧,而那些军情倒也不必着忙回禀,明日自当论功行赏的。”
那众天志帮头领相继拜谢,程鸿渐观瞧陈俊行止不便,且又略显憔悴,是以出言相询道“这位前辈是不是受伤了?”陈俊回道“有劳程公子挂碍,些许小伤倒也不妨事,只可恨敌将暗箭伤人,方才累得我不能继续捉拿王匡建功了······”
申射闻言有愧,便即接口道“暗箭伤人的敌将唤作盖延,都怪我手下留情,当时只是将其射伤,这厮便险些害了陈舵主的性命。”程鸿渐心头一紧,当下复又相询道“那陈舵主是怎生脱险的?”
常有酒将来龙去如实讲了,随后又道“老酒鬼争强好胜,此番在美人谷埋伏时,竟碰上呼延戎狄领兵前来,属下念及曾跟此人未分胜负,方才忽而起兴,跟那厮动起手来,以致打草惊蛇,使得不少官军全身而退,又跟王匡所领残军合兵一处了。”
姚蓁蓁微微摇首,接着说道“我小哥哥早提醒过常堂主不要轻敌,我也吩咐你只消封住官军退路便是,只可惜常堂主不肯听从,方才耽误了大事。”
陈仪闻听此语,只道大小姐欲行责罚,当下竟自接口道“也怪属下并未及时拦阻,大小姐要罚,便来责罚属下吧。”常有酒嗔道“分明是我犯下的过错,你这冤家却来顶甚罪过。”姚蓁蓁笑道“常堂主救下了陈舵主,如此便算功过相抵,只不过你也莫要讨赏啦。”
常有酒粗豪朗笑,随即抱拳道“属下能为本帮尽忠效命,便是修来的福气,倒也不求讨赏的。”
姚蓁蓁并未理会此语,但瞧这小妮子半开玩笑道“两位堂主连受罚都要彼此争抢,真是不枉我安排你俩一起行事啦。”。
陈、常两位堂主素知其主有意撮合,却又不知如何言语,是以均自打个哈哈,便在这当儿,程鸿渐径朝陈俊及祭遵拱手道“陈舵主跟祭将军经此一战,正可谓肝胆相照了,陈舵主伤势好转后,两位便义结金兰如何?”
那二人均觉此言甚是妥当,姚蓁蓁观状颔首,接着说道“陈舵主意欲建功本是好事,不过好些事情都少不得大伙帮衬着,而你既跟祭将军结拜了,我便遣他在荆襄分舵做个副舵主,往后若是再有事情,亦可跟你分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