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严军父亲脸色大变:“如果你的文斗对象不是严军,严军又怎么会被你碎文宫?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没有胡说,当初我要文斗的人确实是严路,但就在我向严路宣战的时候,是严军自己站出来与我文斗,他要亲手毁我儒道才会甘心。”杜宁说道。
“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找你文斗!”严军父亲不信道。
“因为我抢走了他势在必得的头名案首,再加上严路的煽风点火,所以他对我的动机很明确,我不碎他文宫,那被碎掉文宫的人就是我,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自寻短见。”杜宁脸色平静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严军父亲语气颤抖。
“众目所见。”杜宁回答。
严军父亲目光看向杰英社学子,发现那些人都尽力躲避自己的眼神。
“扑通”一声,严军父亲瘫坐在了椅子。
难怪严军的遗书中没有责怪杜宁,原来归根结底,是他自己跳出来的。
既然是严军自作自受,又有什么理由怪罪杜宁?
“严路该死!害我严家未来大学士!”
“禽兽不如!”
一些忠于严军的家丁发出了悲愤的怒吼。
严家人只当自己耳聋,没有听到。
被自己的家丁辱骂,这简直太过于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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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严家主小声低语,很是无奈。
“至于严路公子……”
杜宁看向严路的牌位,讥嘲道:“你自私自利,祸害同族,如果不是你连累严军,你们严家神童怎么会有今日?说句不好听的,你简直死不足惜。”
“放肆!”
严家主大怒,严家人大怒。
杜宁如此评价严路,简直是将严家最后的尊严都踩在地上了。
“杜宁,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严路兄!”
“你此举乃是违礼!实打实的违礼!”
“简直是枉读圣贤之书,枉为读书人!”
杰英社学子纷纷怒喝,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向杜宁进行了嘴炮。
“杜案首说得好!”
严军父亲猛然站起来,恶狠狠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作为严军的父亲,我也认为严路才是害死我儿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他何至于悬梁自尽!”
“你……”
严家主怒视严军父亲,谁也没有想到严军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打脸!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
“严军!我的好儿子!你让爹今后可怎么活啊!”
严军的父亲捶胸顿足,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严家主本想呵斥,可见到严军父亲如此模样以后,还是把自己想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告辞。”
杜宁朝严军父亲作揖,然后与寒衣社众人离开了严府。
看着杜宁等人离去,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阻拦,更没有人说话。
…………
这件事情,很快就刊登在了《玉林文报》上面,成了玉林县十分热议的新闻。
有人认为杜宁毫无仁慈之心,将严军文宫碎裂,让严家失去了一位在未来既有可能成为大学士的天才。
有人则是认为杜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任何的不对之处,像严路和严军的这种行为,被杜宁击碎文宫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还有人认为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明明只是一件意气之争,却闹出了两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