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手抖了一下,本能的看向沈玲龙。在责怪沈玲龙开了这个口,让任若楠听见了。
温月也看见了刘建业这个眼神,当即是往沈玲龙前头一站,挡住了刘建业的视线,且反瞪了回去。
这时,刘建业才发现自个条件反射的行为,不太好。
刚进来的任若楠并不晓得这事儿,她匆匆进来,穿一身宽大西服,行走其间带一种英飒气息,后头赶过来的刘繁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追着任若楠来的。
为什么会需要追呢?
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货,自然明白是刘繁过去说的时候,任若楠便冲过来了,想要有个了结。
刘建业这回也升不起都怨沈玲龙提离婚这个词了,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儿,问“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在平城的时候,家里危难,任若楠都没提过离婚,舍不得他,舍不得小孩。
现在才多久啊?竟然要跟他离婚了。
刘建业有些不明白,此前任若楠逃避,不愿意回去,他不管多忙不过来,都给了任若楠这个缓冲时期,怎么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要和他离婚呢?
任若楠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孩,小小的,柔弱的姑娘,可因为刘家老太太的重男轻女,被带出了家门。
她呵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这么想呢?我觉得你家特别压抑,继续和你在一起,我想,我自个都不能确定会成什么样子。也许会发疯,会打孩子,因为我无能。男人无能打老婆,女人无能打小孩,我并不想到那个时候了,被你一脚踹开,同时我也不想成为那个样子的人。”
在客厅听着的沈玲龙有点欣慰,任若楠这些话,就是曾经她想从她亲妈身上听见的,但一生都没有听见。
这一回在任若楠身上听见了,沈玲龙很高兴。
让她知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她为之出头的时候,倒捅她一刀。
“这两个孩子,是你想要的,还记得你自个说过的话吗?我生,你养,以前在家赚的钱,我一分不拿,一分不要,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任若楠很平淡的说,讲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我过的特别好,你以后也不用为了我,跟我爹妈妥协,没这个必要了。”
刘建业拧眉,向来和善的眉眼染了些阴鸷。
“你想让几个孩子,没有健全的家庭吗?”刘建业问。
“怎么会?”任若楠说,“我们分开,只是因为不合适——”
她准备将沈玲龙曾经说过的话,拿出来说服刘建业,让他们和平分手。
可没曾想,刘建业竟然甩了谦谦君子的秉性,骂了一句“去他娘的不合适!你跟我重新在一起六七年了,你跟我说不合适?!任若楠,你不能这样的。”
任若楠一顿,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建业。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玲龙。
沈玲龙顿了一下,本想开口替她说些什么,但看着站在自个前面的温月,话又吞了回去。
温月在保护她,她不能让温月失望。更何况,任若楠现在怕也是一时气话。
因为没有与沈玲龙的视线对上,任若楠有些失望,她闭了一下眼,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孤立无援,她无力的闭上眼睛“那我能怎么样呢?你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办?留在你身边,留在家里,奶孩子?然后听着你们家所有人对我的牵责,看着你们家所有人,对我不欢迎的视线,你们家的人,像看扫把星一样看着我啊!”
刘建业说“这一点,我与你道歉,这事家里所有人的责任,是我们为了让自己好过,让你背锅了,今日我与你保证,这事不会再有了。我们已经离开平城了,大嫂不会给你脸色,叔伯,妹妹们,你基本看不到他们了,就算日后见到,我也会告知他们所有人,刘家走至如今,怪不得你,都是我们自个种下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