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吵闹的人群也涌上来了,大概是怕那姑娘想不开,不敢靠太近,隔着两三米,遥望沈玲龙,叫嚣:“大郎媳妇儿,我跟你说,别给!她这小泼皮没这个胆子砍自个!别给!我这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儿媳妇,现在想靠考试回城?甩了我儿子孙子?做梦!”
那姑娘听了,大急:“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边喊,边挥舞着菜刀瞎砍。
砍得不少人纷纷后退,怕伤及无辜。
这时,陈池眼疾手快,找到了个刁钻角度,踹了那姑娘的手腕,菜刀飞出去四五米,咣当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姑娘的婆家人立马冲了上去,揪着那姑娘的头发,一顿猛抽,在沈玲龙家门口,把人压着狠狠打了一顿。
沈玲龙忍无可忍:“给我住手!”
那姑娘婆家人,是个老婆子,以往在大队里骂人,那可是无往不利,和陈刘氏有得一拼。
她刚才还对沈玲龙好声好气,这会儿脸皮子一转,眼睛一瞪,厉声问:“大郎媳妇儿啊?你这是咋地,还有管我家里事儿来了?”
被磋磨着的年轻姑娘趴在地上,她死死盯着沈玲龙,眼睛里带着光。
她在求沈玲龙帮她,救命。
只可惜,沈玲龙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
沈玲龙一声冷笑:“我是管不着你家里的事儿,但你在我家门口打是什么意思?打伤了打死了,污的可我家!”
年轻姑娘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玲龙,没想到沈玲龙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
沈玲龙看都不看她一眼,很是不愉,继续责问:“你们家闹腾,关我家什么事儿?还拿着刀来威胁我让我给书?!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我不给,就要砍死我啊?!砍死我一家子人啊?!我瞧着你们都别走了,等我报警,让公安解决。”
那老婆子看沈玲龙真火了,再加上陈池和那群孩子虎视眈眈,也不敢造次了,卖着笑:“对不住对不住,都是这小破皮没脑子,胡搞,瞎搞,我收拾她,我收拾她。”
说着狠狠抽打了那姑娘的脸,几巴掌下去,那姑娘脸都肿了。
但这种苦肉计,沈玲龙完全不放在眼里,她冷冷道:“二福,请大队长,我们报警,拿着刀进门,谁知道是要挟我拿书,还是拿钱啊?!”
故意严重化,老婆子也受不住了,连忙让家里人,拖着那姑娘走了,还不忘把菜刀一块儿拿走了。
那姑娘被拖走的时候,哭叫的凄惨,喊着救命。
外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沈玲龙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之类的话。
但对上这一家子的神情,也不敢多说,渐渐散了。
刚散,梁婶儿就急匆匆跑来了。
进屋以后,左右瞄了一圈,整个人急得不行:“我听说老张家的婆娘拿着菜刀过来闹了?哪儿呢?人呢?玲龙啊,你没受伤吧?”
这回跑步是跑不成了,家里所有人都没去,关了院门,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沈玲龙则是带着梁婶儿进了屋,将事情事无巨细的说给了婶儿听了。
“你是说,老张家那个媳妇儿,过来找你要书,不给就死在你跟前?”梁婶儿听着怒气分明,甚至一拍桌子,“真是作孽啊!作孽啊!我那烂泥闺女!”
沈玲龙一愣,不知梁婶儿为何要提她闺女。
“是那张家的问题,梁婶儿怎么提起你闺女了?”沈玲龙不解的问。
梁婶儿愧疚难安,很是对不住的看向沈玲龙。
长叹一口气后,梁婶儿解释道:“前头你不是跟我说了瑶瑶想去读书的事儿吗?我跟勇子一合计,觉得很不错,就回去跟瑶瑶说了,说明白了,瑶瑶都高兴的红了眼,赞同了咱们的决定,说一定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考到海城去,可这话叫我那闺女听见了,她呀!真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