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因温月才诞下龙凤胎,身体不太好,沈玲龙和任若楠都是带着家到了温月家里吃年夜饭,外加庆喝沈玲龙的生辰。
这转眼的功夫,她都在这个时代过活了两个年头了。
看着一群人给她准备的生辰礼物,沈玲龙笑了起来,昨天都还有的阴郁心情,随着饭桌上的嘻嘻哈哈散了个干净。
当女士手表上的时针走到凌晨的时候,新的一年到来了。
此刻,饭桌上的好吃好喝早就撤掉了,一群人围在一起打牌,白日里休息好了的温月都裹着大棉袄,坐在杨汉旁边看牌。
吱——
殷拾又去厨房偷鸡腿吃了回来,推门而入,尽是寒气。
沈玲龙转头,透过张合的门看了一眼外头的天,絮絮飘雪一点点将院子染白。
瑞雪兆丰年,明年也许是个好年月。
“下雪了!”大福连忙冲过去,阻止了殷拾合上门,怂恿着一堆孩子说,“走走走,打牌多没意思啊?!咱们去打雪仗!”
沈玲龙一个冷眼扫过去“不怕冻?”
几个孩子都不吱声,眼神飘忽,但沈玲龙才转头继续看向牌桌,这些个孩子就一点点往门外挪动。
冷风灌进来,沈玲龙余光就瞥见了跑出去的孩子们,她呵斥过一次以后,这一回却没有冲去出去把他们都叫回来。
一直等到牌桌上的人打尽兴了,都要回去睡觉了,她才是挽着陈池出门,准备回家。
任若楠刚打牌的时候,没发现自个儿子跑出来玩了,这回一出来看见,眼睛瞪得老大,刚准备呵斥,沈玲龙摁住了她的肩膀。
在任若楠莫名之时,她道“别管,让他们玩,玩够了,冻过一回,病过一回,就晓得该不该半夜三更在雪堆里玩。”
任若楠舍不得自个儿子,刘建业倒是在旁边说了一句“小孩子,火气旺着呢,他们日日锻炼,也不一定会病。”
然而就算这几个孩子成天锻炼,身体素质极好,第二天醒来个个面红耳赤,又打喷嚏,又鼻塞。
是病了。
其实大年初一就生病,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沈玲龙不在意这些。
在任若楠心疼的给熬姜汤,熬中药的时候,硬是拖着她去外头玩,去看电影儿,家里病了的男孩子,就是躺在床上,喝着苦兮兮的中药,屁股上还欸了杨汉几针退烧药。
看过电影回来,沈玲龙瞧见这几个老老实实的在睡觉,额上的烧也退了,沈玲龙才是哼了一声道“若楠,那些苦兮兮的中药别给他们断了,再多喝几天。”
任若楠“……”
大福几个男孩子多喝还有的说,刘繁就幸运一些了。
他病愈后没两天,就举家搬迁,往颠省去了。
送任若楠他们一家走的那天,大福在火车站还跟刘繁酸了一句“真羡慕你,不用喝那些苦兮兮的中药了,咱们哥几个,还得继续喝。”
刘繁“……”
沈玲龙听了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大福,而是拉着背着包袱的伏忆泉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过去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大年初二那天,沈玲龙就急匆匆的往乡下去了的。
明明白白的询问了伏苓,然而伏苓心里头的难处,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自证清白,都没有问出来。
明显的心意已决。
各人有各人的路,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伏苓不说,沈玲龙也不是非要问个明白,她直接将樊淋雨要送伏忆泉走的信给了伏苓看。
伏苓默认了送给走伏忆泉,甚至让沈玲龙告诉伏忆泉,他娘樊淋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可恨。
沈玲龙经过深思熟虑,且认为伏忆泉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汉,确实应当知道这些事儿以后,她将樊淋雨的信给伏忆泉看了,也告诉了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