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头和樊美玲没有踪影以后,陈池才问“你给她钱了?”
沈玲龙在门口站了许久,听到陈池的问话,她回头莞尔一笑道“干嘛?没给多少,只不过看着有些可怜,你舍不得啊?”
陈池当然不是舍不得。
先不说家里的钱本就是沈玲龙自个凭本事赚来的,就算不是,家里的钱合该也是任由沈玲龙使用的。
陈池只是为沈玲龙感到愤懑,樊家人太过分了。
就算是他,也是厌恶至极,别说给钱了,不教训他们都算不错了。
沈玲龙倒是冷静淡定,说“没什么,我该怼回去的已经怼了,所以该可怜也就可怜过去。”
“再说了,要是今天在路上,碰见的是个陌生人我能帮自然是帮一把。”
就算是积德了。
陈池看着沈玲龙陷入了沉默,一直以来,沈玲龙永远都在说自己不好,太过于理智,没有人情味,实际上在他经历过形形色色这么多人里,能够顺便搭把手,举手之劳帮衬一下,把善心当作做平常事儿的人,只有沈玲龙一个。
这么想着,陈池忍不住摸了摸沈玲龙的头。
沈玲龙一脸茫然的看向陈池,歪头疑问“怎么了?”
陈池静默了一会儿说“你头上有雪,我给你拍掉。”
沈玲龙“……”
信是肯定不会信的,沈玲龙嗔怪的瞪了陈池一眼,娇嗔道“是不是觉得我烂好人了?是不是觉得你以前一直认为我坏到骨子里去了,现在冷不丁有做起善事了,就很假啊?”
这事儿陈池想都没想过,他当即否认道“没有,你别胡说。”
沈玲龙忍俊不禁,笑道“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很矛盾的,不过这些矛盾表现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高兴。”
在商场上,锱铢必较。在人情往来,能帮就帮。一码归一码,绝对不混淆。
她希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要带到生活中,生活中不要因为商场而灭绝良心。
陈池道“开心就好。”
他一直希望沈玲龙不要走歪门邪道,就是怕她习惯了毫无底线,最后自己的底线全没了,导致于活得不高兴。
沈玲龙冲他一笑,且道“不是要打牌吗?你去问问若楠他们还打不打,这个点了,我去把饭热起来……”
刚说着,院子外头的门就被敲响了。
杨汉和文月一块儿举着一把伞,挡着风雪过来。
杨汉问“我在路上碰见了那两个人,想着你们现在这儿该是没人了的,所以过来看看,之前说的打牌到底咋回事儿啊!”
路上碰见?现在距离樊老头他们离开才多久啊?
看着温月那张不高兴的脸,沈玲龙想也知道是杨汉有些担心,所以跑过来看看。
陈池没讲话,他拿起门弯的伞,撑开挡住风雪后,就往隔壁去了。
倒是沈玲龙把他们请进来,且说“池哥去隔壁叫人,打牌得三家人才打得好。”
这会儿他们刚进堂屋,小孩子就从楼梯那儿探出头来,问“娘,我们不能打了吗?”
沈玲龙仰头看过去,故意逗道“昨天没输惨?你们一个个脸上涂的墨都忘了?”
他们昨天,输了的人全部是用毛笔沾了墨水,在脸上画了好多个圆圈。
大福不服气道“爹脸上也有好多,我们也给爹画了你怎么不说?”
沈玲龙还是维持了陈池大家长的尊严,她反问“昨天是不是你们先输到哭?是不是后来你们哭过了以后,你们才赢的,那都是你爹让着你们。”
大福脸一红,其他孩子没哭,他确确实实哭了。
他连忙是把脸收了回去,嘴里嘟囔道“不让打就不让打,等下叫刘繁跟我们一起玩!”
大过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