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吧。他说接个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儿。”安吟想着薄承之前的交代,复述道。
江可可索性端起果盘放在自己的脚上,和安吟并排坐着,嘴里哼哼唧唧的抱怨,“每次玩消失就拿工作当借口,也不怕我听腻。”
江可可话语中,怨怼的意思很明显。
“他只是接个电话而已,又没离开。”安吟替薄承解释。
“呵......吟吟,你不了解他!”
说这话时,江可可虽然在笑,安吟只觉得对方的笑比哭还难看。
安吟没说话,薄承这个人,她确实不了解。
包厢外。
时清从别的包厢内出来,此刻她的身上沾染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她直接去了走廊的公共卫生间,捧起一股略感凉意的冷水,她反复的清洗着双手。
走出卫生间,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包厢门前候着,而是来到最尾的那扇门,门后面是安全通道,当她感到疲倦的时候,会在这里略微休憩下。
她的手正要去打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男声,时清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脚步委顿。
在安全通道内讲话时,有回音,尽管隔着一扇门,对方的话时清还是听的很清楚。
“咱俩也不要绕圈子,就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要不先这样,我先带你去医院,咱俩先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等我筹到钱,第一时间给你行不行?”
“你别得寸进尺,不就是怀了我的孩子吗?”
“咚......”
铁门不知被什么碰了一下,发出哐当一声。
等薄承慌乱的挂断电话从安全通道里面走出来时,阴厉的眸光朝着走廊扫去,除了看见几个威武强壮的侍从,就是各个包厢门前站着的服务员,并没有瞧见别人。
薄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他正要朝着江可可所在的包厢走去时,站在包厢门前的时清识时务的打算帮忙推开包厢大门,却被薄承阻止。
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微微流转,时清笔直站立着,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薄承朝着她走近,“刚才里面的人出来过吗?”
时清不假思索的回道,“没有。”
薄承并没有离开,那双幽暗的眸子在时清身上反复打量,左边唇角扬起,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叫时清是吧!”之前江可可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薄承却记住了。
时清怔住,不懂对方问这句话的意思,只能静观其变,“嗯。”
薄承原本还打算问点什么,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皱着眉强忍着心里的怒意,与包厢背道而驰的方向走了几步后,他接过电话。
不出五秒,时清就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时清站在原地,之前的所见所闻,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别人的私事而已,她一贯秉持着不管闲事的态度面对生活。
包厢内。
安吟还以为两人许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聊天,会有说不完的话题,没想到,从一开始江可可就是心不在焉的,两人明明聊着天,江可可那双眸子总是似有似无的朝着包厢大门的方向看去......
安吟见此,收起闲聊的心思。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
江可可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抱枕,她尖尖的下巴就抵在抱枕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儿。
“不用打了。”江可可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不知是对安吟说的,还是告诉自己。
在安吟心中,江可可的性格爽朗,不管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心里压根藏不住事儿。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