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大化抬起泪眼,朦朦胧胧的看着卢晓玲娇俏而又焦急的脸说道:我昨夜做了个梦,说我活不过三天。你想,我们才结婚两天,感情如胶似漆的。我要死了,你可怎么办?我可不忍心让你蜜月没过完就守寡呀!
俩人的家住在深山窝里,一些难以解释的自然现象,让这里的村民比较迷信。狐狸精啊,黄大仙啊,蛇精呀,表现出来的一些行为,很叫村民们膜拜。
卢晓玲虽说这几年在外边打工,眼界大开,见多识广,对鬼呀神呀的不大相信。回到家里,面对云罩雾绕,难以辧识全貌的黑魆魆的丛山,遮阳蔽日的森林,没膝及腰的藤蔓野草,也是没来由的心生敬畏。对深山窝里不时发生的怪异现象,也就半信半疑起来。
老古语说:关心则乱!才新婚两天的卢晓玲半跪在丈夫膝前,用袖子擦完丈夫脸上的泪,又去擦自己额头上急出的汗,一迭连声的问:那可怎么办?可有什么禳禳灾气的办法吗?
郦大化慢吞吞的说:有倒是有!
我今天出去干什么?就是去白云观,找老道长求解法的。
郦大化几乎是用鼻音,凄惨的说。
郦大化是出名的花花肠子,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上下嘴唇跑火车的人,没有一句实话。他去什么白云观?明明是找个树凉影,舒舒服服的躺了半天,摩挲着肚皮想主意。
也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一向心细如发的卢晓玲,此时猪油糊了心,哪里还细细琢磨?
道长有破解的办法吗?你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卢晓玲说着,又擦了把冒出的汗。
禳解的办法倒是有?就怕……就怕你不愿意照着办!
郦大化吞吞吐吐的说。
卢晓玲带着哭腔:冤家呀,只要能救你,要我的头,这就揪下来给你。反正,没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呀!什么破解的办法?到底要我做什么?
郦大化上上下下看了卢晓玲几眼,双手揽过她的双肩,在她白皙细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拿捏好分寸,象一个老戏骨,演啥象啥,犹豫了会才说:道长说,是黄大仙嫉妒咱俩的恩爱,作的妖法。要想破解,就得求老天爷怜悯。
卢晓玲火辣辣的喊:你去求啊?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保佑你!你这人平时怪利索,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郦大化沉吟着缓缓的:道长说,只要我们有了个孩子,黄大仙知道我们不是新婚。可怜孩子,就不会难为我们。道长再作作法,灾事就可禳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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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晓玲愣住了,喃喃的说:咱们才结婚,哪来的孩子呀?
然后脸红着:就是你有本事,生孩子也得十个月之后啊!
郦大化回答干巴脆:装啊!
郦大化接着说:道长说,让你扮成一个坐月子的产妇,在床上躺三天。三天内不和任何人说话,我的灾气就过去了。
当天晚上,卢晓玲就头包毛巾,上身穿棉袄,床上垫油布,盖着大厚被,坐起了刚分娩的产妇。
时光真难熬啊。大热的天,不能洗脸,披头散发,汗水浸浸透出内衣,满屋的骚腥酸臭气味。可为了救丈夫,卢晓玲是豁出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郦大化说是去白云观看看。很快,他就抱着个婴儿跑了回来对妻子说:道长说,禳灾嘛,今天傍晚就到火候了。给!这是俺哥的孩子,你抱抱,下午就送回去。要不然,不像!咱们白弄三天,我还得死。好老婆,你好歹再忍它半天吧。我去道长那儿,听他掌握火候。我没来家之前。无论是谁到你面前,你都不能张嘴说话!
见到卢晓玲低眉垂眼的点头,郦大化再次加重口气:千万要记住,这是最后的时刻,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