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仙芝喜笑颜开,几日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再度向林斯文的落脚点飞去,是飞,不是跑。
未多时,两人便来到回心石处,见低头继续石刻的钟毓秀。
邓仙芝,恭敬地跪在钟毓秀的身前,作正式地拜师礼。
“不必多礼,快请起,芝芝。崋山的道,便是不跪。为师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以后安心修炼即可。”
“师傅在上,再请受徒儿一拜。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崋山的道,是不跪邪魔歪道,不跪世间不平之事。道心唯真,师傅对徒儿有再造之恩,如同父母。芝芝感激涕零,自是潜心修道,不负师傅之所期望。”
邓仙芝声泪俱下,不像是做作,仿佛是将多年的郁闷尽皆宣泄而出,三跪九拜,五体投地。
生而为人,谁又不想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习得无上道法,不再受三俗束缚,成为那九天十地的主宰,超越众生而存在。
钟毓秀起身,将邓仙芝扶起,将邓仙芝揽入怀里,轻轻在后背拍着,不断安慰道:“芝芝不哭,入华山这不好事么,应该开心才对。以后有师傅在,你谁也不用怕。”
林斯文惊呆了,这演技也太过真实了,转身便叹气着,默默地就继续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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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贤侄,就是自己这师叔待遇好。
不多时,邓仙芝平静了下来,从钟毓秀怀里出来,整理了妆容,侧立在一侧。
钟毓秀开始了最终的道心策问:“这半月,你可了结凡尘之因果?”
“芝芝对凡尘并无留恋,愿一心一意苦心静修,终身伴师尊之左右。可芝芝父母、祖父母,对芝芝生养之恩情,却无以为报。”
“道非无情,却也有情。你且先跟为师修行两年,两年后允你下山探亲,那时为师再试问你之道心,彼时你再决定你之去留。”
钟毓秀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斯文,又再看了看山下。
“为师再嘱咐于你,入此山中当潜心修道,不再为外界世俗所累,切勿为儿女私情所困。”
邓仙芝脸上泛起了难色,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下去。
“但说无妨,为师且为你解惑。”
“芝芝的堂姑,乃大汉太后邓绥,临行时曾嘱托芝芝,向师尊求长生之丹药、道术。”
邓仙芝轻声说道,时不时停顿下来,瞅着钟毓秀,生怕惹的钟毓秀不悦。
千尺幢之上的林斯文,也侧着耳朵,偷听着两人聊天。
“崋山剑派之修士本就隐世不出,因长生之虚无缥缈不可求,却常因长生为世俗所累。我辈修仙人士,修无上道法,为天下苍生请愿,志在诛尽妖魔歪道,为天地立仁,又何惧生死?若许他人长生,得享天地气运,却蝇营狗苟为一己私欲,权谋私断,长生于其又有何益?”
钟毓秀,给邓仙芝留有情面,邓仙芝也听明白了。邓仙芝满脸羞愧之色,要再度跪下,这次却是请罪。
长生可求,但若为一己私欲,又何谓长生?
“崋山的道,就是不跪,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别人还以为为师要仙逝了。”钟毓秀话锋一转,打趣了起来。
“师尊靓丽清纯,艳绝无双,倾城容颜永驻,乃崋山第一美人。”邓仙芝顿感轻松,在一旁夸赞了起来,钟毓秀则笑得喜笑颜开。
一旁的林斯文却尴尬地,直挠头。
“林斯文。”
“诺!”
“你去山下,告知到访之人,'崋山乃苦修清修之地,恕不为外界叨扰。’若推脱不掉,再言,'但请分发其资货于贫苦大众,为苍生造福请愿。'”钟毓秀说完后,当即带着邓仙芝闪身不见。
林斯文当即下山,至五里关遇上曾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