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暗舒口气,朝程明摆摆手。
“先回去!”
胡芝瑶坐在他身边,看他略显不安地样子,不禁好笑。
“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很急吗?”
钟淮泯扭头看她,嘴角扯了扯。
“正议事,人太多,蓬头垢面的不体面。”勉强解释了句,又扯了扯衣领,轻咳说道,“先回去收拾收拾,晚点儿我再过来。”
胡芝瑶眨眨眼,也没拆穿他。
“那我...”
“先去我那儿。”
钟淮泯接话,一手压在腿上摸搓了下,说着偏头看她语气试探:
“晚上招待你,一起用晚膳。”
胡芝瑶淡笑,“好。”
这次不让她住饭店了,看来是急了。
看出她看破不说破的态度,钟淮泯嘴角勾了勾,转脸看向车窗外。
*
车子开回私馆。
两人先后下车,一走进前厅,中年女佣就神色慌张的迎出来。
“参谋!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
不等她说完,钟淮泯就脸色一变,快步朝地下室走去。
程明紧随其后,见胡芝瑶要跟,连忙抬手拦了一把:
“胡小姐,您先坐吧,地下室污秽,您还是不要...”
“好。”
胡芝瑶答应的干脆,立在楼梯口不跟了。
程明见状愣了下,又看她一眼,才转身匆匆跟下楼。
胡芝瑶立在楼梯口往下看,黑洞洞的走廊,墙壁上有两盏昏暗壁灯,湿冷的气息吹上来,看起来阴森森又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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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钟淮泯说过,他的地下室有刑房.....
她一瞬间联想到血腥的画面,心底没有多大恐惧,胳膊上却莫名起了层麻栗。
“...你疯了?快去叫大夫?!”
“卫兵已经去请了...”
“程明!先给他止血!”
“参谋,不行送去军医院吧?”
钟淮泯的语气听起来沉厉又慌乱,胡芝瑶有一瞬好奇想下去看看,最后还是立住了脚。
她想了想,转身回了客厅坐下。
刚坐稳,楼梯上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钟淮泯背着一个人,健步如飞的窜上楼,像是顾不得其他人,径直将人背了出去送上车。
胡芝瑶亲眼看到他背上的人,披头散发骨瘦嶙峋,那样子像是命不久矣。
她紧跟两步走出前厅,想问什么,还没等说出口,钟淮泯便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回头看过来。
“你先坐,等我回来再说,让佣人带你去客房休息!”
胡芝瑶半张着嘴,看车子疾驰驶离,怔怔点了点头。
“好。”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犯人,不然他不应该这么焦急紧张。
所幸,钟淮泯赶回来的及时,白景桥并没有生命危险,到了军医院很快抢救过来。
钟淮泯叉着腰,对刚醒的病号破口大骂: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熬都熬过来了,你还去寻短见?!脑子被那玩意儿蚕噬了是不是?!”
将近两个月的地下囚禁,白景桥形同枯槁,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像是听不到他的暴躁和斥骂。
“你想死,也得给老子先养好了,滚回你白家去悄悄静静地死!”
“在老子的地方寻短见,你他妈晦不晦气?!”
......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