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小身子,仔细到每一根脚指头。
确定他全须全尾的,这才探手摸上孩子颈脉,心脉,腕脉。
纪鸿洲看在眼里,一时喉结轻滚,声线低柔开口,安抚她:
“没什么,一切都好,洋大夫和稳婆都检查过。”
“他能吃奶吗?”秦音问乳娘。
一旁的乳娘连忙点头,“能吃,只是吃的少,今日已经尿过,也拉过。”
秦音稍稍放下心,又扭脸看向纪鸿洲:
“他很好的,我一定能把他养好,让他平安长大。”
纪鸿洲心头动容,唇角轻牵点了点头。
“嗯。”
*
看过孩子,秦音彻底安了心。
纪鸿洲让乳娘将孩子抱走。
芍药也端了碗碟出去,留下冬荏伺候秦音擦脸擦手。
纪鸿洲坐在床边,看冬荏一切动作小心,盯着看了一会儿,便低声开口:
“你出去吧,我来。”
冬荏错愕抬眼,愣了一下,看了眼他,又看向秦音,连忙放下帕子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纪鸿洲挪了挪身子,挨到秦音身边。
他探手从盆里净了棉帕,摸到她手,包在棉帕里,而后垂着眼一根一根轻柔擦拭。
“身上还疼么?”
秦音由着他伺候,眸中噙了点笑,静静看他面阔冷峻的侧颊。
“嗯,有一点。”
“...用不用止疼药?”
秦音浅笑摇头,“不用,这点疼,受得住。”
纪鸿洲下颚动了动,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纪鸿洲。”秦音轻柔唤了声。
“嗯?”
继续阅读
纪鸿洲挑眉抬眼,对上她淡淡噙笑的脸。
秦音说,“如今我们什么都有了,日子也算过起来了。”
纪鸿洲眸光微动,点头笑了笑:
“嗯,什么都有了。”
他将手里帕子换了一面,举起轻轻擦拭她颊侧,将每一根凌乱的发丝理顺,掩至她耳后。
“筝筝吃苦了...”
秦音浅笑摇头,素手轻柔搭上他手背,轻轻歪头,贴着他掌心温热的棉帕。
“你要学着做个父亲了,我也要学着做个好母亲。”
纪鸿洲心腔里酸软的厉害,眼眶也一瞬微热,抑制不住自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紧紧贴着秦音耳鬓,点点头,哑声保证:
“筝筝是个好母亲,我也会做个好父亲,一定会。”
秦音眼梢笑弯,轻轻拍了拍他背。
“好,我知道你不让我失望。”
“不会,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默默相拥,半晌都没再说话。
这一刻秦音安静偎在他怀里,隐约感受到,这男人是在心疼她了。
*
坐月子的日子枯燥乏味。
身边突然多了两个孩子,楼上每天都会闹几次啼哭声。
纪鸿洲用了几日时间,才渐渐习惯。
度过了最早的七八天,日子逐渐如常。
他缓过神来,开始想起来,该给孩子们取名字,也该筹备满月宴的事。
给小家伙们取名字这件事,他早两个月便开始有想法,但一直耽搁了。
一是秦音状态始终不好,纪大帅焦虑的定不下心;二是因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其中一个还不知是儿是女,这名字也不好定下来。
于是这日,纪鸿洲一大早就开始交代章谨。
“孩子太小,又是早产,满月宴就往后推半个月,找人看个好日子,然后把请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