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纳闷儿地挠了挠头。
“不好说,我又没把脉,看样子,不越过四五个月吧。”
立在床尾的副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没把脉你瞎说什么?谁都没说秦音小姐有孕...”就你嘴快!
陈师兄被怼地一阵无言以对。
“不是...,望闻问切,那我就看出来了么,还不能说了?”
副官啧了声,又狠狠瞪他一眼。
陈师兄无辜眨眼,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说。
*
告别傅家人。
回帅府时,纪鸿洲跟秦音坐一辆车。
他上车后就不再说话,单手支颐靠在车窗边,也不理人。
这态度转变实在明显。
秦音忍不住气笑:
“什么意思?你这是摆脸色给我看?”
纪鸿洲扭过脸,“我敢给你脸色?”
秦音忍着笑,“因为什么生闷气?”
“你当着我的面儿,叫阿睿,叫师兄,叫那么亲热!”
纪鸿洲当即压不住声儿,指了下自己:
“到我这儿成大帅?!”
秦音,“...那我叫你纪鸿洲啊?人前连名带姓的喊?”
“你还想连名带姓?你...!”
纪鸿洲直接气笑:
“我是你丈夫,你孩子的爹!”
秦音,“......”
‘扑哧’
开车的章谨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连忙咬住唇生忍,强绷着脸佯装咳嗽。
芍药低着头直抠手指头。
纪鸿洲眼梢冷瞥两人,没工夫搭理他们,转而沉着声训秦音:
“回湘城我不管你,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纪鸿洲的女人,谁都不敢挨你边儿。在这儿不行,你得自觉点儿,叫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纪鸿洲的女人!”
“...你幼不幼稚?”
纪鸿洲拧眉盯着她,唇线绷紧了。
秦音无语片刻,还是妥协。
她轻翻白眼,伸手勾住他臂弯,顺毛似的抚了抚他手臂:
“好,阿鸿。”
这语气,别提多敷衍。
纪鸿洲眉心依然无法舒展,敛目深深盯着她。
秦音无语抿唇,瞳珠微动想了想,试探着唤道。
“鸿洲哥?”
章谨嗓子眼儿直发痒,尴尬地想咳一声,又生生咽下去。
芍药转脸看车窗外,指尖掐出好几个月牙印儿。
纪鸿洲一侧眉峰挑高,“去个字儿。”
“鸿洲。”
不对味儿。
纪鸿洲沉下口气,很不满意。
“哥可以留下。”
秦音唇瓣挽了挽,垂下眼忍笑点点头,顺从地轻声唤他。
“鸿哥~”
这一声儿尾音悠柔婉转,纪鸿洲嘴角翘了翘,下巴也抬起来了。
秦音真被他逗笑,不禁抬手掩了掩唇。
“何着你在人前,只要这点脸?别的脸不要了?”
当着下属的面,斤斤计较这点事,亏他做得出来。
纪鸿洲啧了声,又抬臂揽住她,长叹道:
“到了徽州,除了做你男人这点脸,其他的脸都可以不要。”
“纪鸿洲,你真...”
“叫我什么?”
秦音笑盈盈改口,“...鸿哥,你真像个无赖。”
纪鸿洲听罢也不恼,反倒扬了扬眉。
“更无赖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秦音,“......”
他想起什么,又肃下脸来,沉声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