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秦音和胡秀荣干坐在沙发上等着。
两人也不熟,秦音跟纪家的人都没什么话题可聊。
她便垂眼默默喝茶,却听胡秀荣主动开口搭话。
“大嫂,现在没人,我能问你一件事?”
秦音预感到她会问什么,便掀睫看向她,浅笑点了点头。
胡秀荣揪着帕子,咬了咬唇,似羞于启齿地轻声问道:
“我想问问,川洲那病,究竟能不能治?”
秦音看她一眼,徐徐放下手里茶杯。
“我不能保证,我只是对症开药,每个人的体质各有差异,任何病人恢复的状态,都与他是否坚持服药,和是否日常注意习性作息有关。”
胡秀荣眼神黯淡下来,“...半年了,若是能医好,应该早就能看到起效了吧?”
秦音默了默,“他有按时服药?”
胡秀荣咬住唇瓣,点了点头。
“平素该谨慎的,都有注意?没有做过不良之举?”
胡秀荣眼眶红了,突然就捂住脸哭起来。
秦音见状,心下隐晦地懂了一些,就不再多问。
病人不听话,无法克制不良习性时,往往大夫也是没有更好办法的。
胡秀荣哭了几声,喃喃自语般念道。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
秦音预感大事不妙。
她看了眼门外,没有人在,这才试图安慰胡秀荣。
“弟妹,别多想,任何时候都不缺奇迹,或许改日我再替川洲把脉......”
“你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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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荣似情绪崩溃,却又不得不拼命压抑住激动语气。
“明明不是我的错,却为了他可笑的颜面,要把不能生的事怪罪到我头上!人人都觉得我不能生,是他不行,凭什么怪我!”
她如此激动,秦音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话合适。
好在纪欢颜回来的很快,没叫她太为难。
只是她一进门,就看到胡秀荣红着眼眶,像是刚哭过,不由愣了下,又小心翼翼看向秦音。
“...怎,怎么了?”
秦音眉目淡然,摇了摇头。
胡秀荣站起身,掩着帕子擦了擦泪,快步走了出去。
“诶,二堂嫂...”纪欢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背影。
她没敢追,转头走到秦音身边,轻声追问。
“到底怎么了?我这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你们聊什么?”
“与我无关。”秦音端起茶盏,“她跟川洲吵架,还在气头上罢了,你还弹吗?”
纪欢颜若有所思。
不过转念一想,小两口吵架也是难免的,她也就没太纠结,毕竟这种事胡秀荣也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
于是瞬间将这事抛在了脑后,扬起笑重新坐到钢琴前,准备弹曲前,还随口与秦音闲聊。
“大嫂,你跟我大哥,也会吵架吗?”
秦音牵了牵唇,“嗯。”
纪欢颜见状,一脸果然如此,嘴里啧啧有声。
“啧啧,我就说,大哥那臭脾气......”
感慨了一句,她也没再继续说,十指搭琴,弹奏起清悦悠扬地钢琴曲。
这一首曲风很柔情,令人闻之感到身心惬意。
秦音不自觉放松身体,倚靠在沙发扶手一侧,静静欣赏她的弹奏。
一首曲子下来,纪欢颜弹奏的并没有那么流畅。
她还美滋滋地问秦音,“大嫂,我弹得怎么样?这首曲子,我准备拿去参加国外学院的新生演出,到时一定能大放异彩!由此能交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