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哀求道:
“小姑父~...”
白景桥眼皮一跳,心里暗骂一声糟心。
这臭孩子,怎么专挑别人不爱听的说!
纪鸿洲面无情绪,仿佛没听见这话。
直到两人把傅文睿扶进一间客房,安顿他躺下。
脸色惨白的男人,才虚弱一笑,低低开口:
“无妨,我都习惯了,这么晚,不要去打扰筝筝,免得她担心。”
他说几句话,就要忍不住咳几声,又喘着气补充道。
“缓缓就好,...我是来看望她,不是为了给她添堵。”
纪鸿洲面无表情。
白景桥却听得一阵咂舌,忍不住拿眼瞥他。
好家伙,这还真有点儿东西...
*
秦音下午睡了几个钟,夜里醒来后,一点儿不困。
她想不明白,男人应酬带秦峰这个孩子去能做什么,心里有事,就坐在沙发上翻一本书打发时间,想等纪鸿洲带着秦峰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临近十二点,她没等回人,倒是等到一通电话。
还是展翔听了电话后,上楼来敲门。
他立在门口禀话,“夫人,大帅来电,说得请您去一趟,傅参谋出一点状况。”
秦音一听这话,眉心便不自觉蹙起来。
“去备车吧。”
展翔点头,“是。”
她合上书起身,径直进屋梳头更衣。
一刻钟后从楼上下来,便坐车离开了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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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音在车上不说话,面上情绪也辨不出喜怒,导致芍药和展翔都有点小心翼翼。
夜路空旷,车速平稳且快,抵达钟淮泯的私馆外,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展翔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秦音一脚站定,便见整栋私馆里灯火通明。
她径直朝里走。
进前厅,就瞧见纪鸿洲、钟淮泯和白景桥三个人,正聚在一起抽烟,不知商量什么。
见她来,三人齐齐噤声。
纪鸿洲先站起身,顺手捻灭了烟蒂,提步朝她走过来。
“筝筝...”
秦音目色漆黑且淡,“人呢?”
纪鸿洲视线落在她面上,亲自领她往楼上走。
钟淮泯和白景桥两个立在前厅里,虽然心下蠢蠢欲动,却也没敢跟上去看热闹。
秦音跟着纪鸿洲进到二楼一间客房,见屋里灯影昏暗,副官守在床边,床上躺着一大一小,像是已经睡着了。
副官见到人进来,立马垂手见礼,低低唤了声。
“三小姐。”
秦音立在床尾,瞧见原本阖着眼的傅文睿睁眼看过来,于是眉目清淡开口:
“都出去吧。”
副官依言退了出去。
纪鸿洲犹豫一瞬,也跟着走出门外,并虚掩上房门。
屋里静了片刻,秦音看了眼蜷缩在床上睡着的秦峰,平淡语声放的轻乎。
“这种把戏,你永远玩儿不腻,是不是?”
傅文睿苦笑扯唇,“...你都不说给我把把脉,再下定论?”
秦音无动于衷,“傅文睿,你觉得这样很有趣么?”
傅文睿笑弧敛起,半垂的眼帘遮住瞳间幽幽碎芒,病弱之外通身又散发出冷气。
“没趣,谁又爱吃鸿门宴?你只质问我,不去问问你那好丈夫,打的什么主意?”
秦音眸光微动,“你要不来,什么事都没有,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给我捣乱?”
傅文睿冷笑勾唇,“那你想多了,我替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