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比傅文睿还高半头。
他听完秦音的介绍,面上掠过丝了然。
随即冷冽下颚线抬了抬,眯眼睨了傅文睿两秒,视线下移,又淡淡扫了眼他伸出来的手,一点要握的意思都没有。
“唔,傅文睿,听过。”
纪鸿洲没再看他,转目问秦音。
“来接秦峰?”
秦音点点头,“嗯。”
纪鸿洲就不再问,只偏了下头招呼她,“过来,跟爷回房。”
说完不看两人什么反应,自顾转身,迈着长腿往楼梯口走去。
他背影看起来健挺伟岸,身上鬒黑色呢子披风长及小腿,披风下摆和军靴上满是半干的泥泞,霸道随意地踩脏蹭亮干净的花岗岩地砖,脚印一路延伸到铺了红地毯的楼梯上去。
佣人们立刻上前,蹲在地上擦拭那些泥污,顺从而卑微,没人敢露出半点不悦。
傅文睿嘴角笑弧落下一半,缓缓收回被无视的手,转头看向秦音。
他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秦音却淡淡扫他一眼,先一步开口。
“你的脉象我有数了,明日让人抓药给你送去,你住哪儿?”
傅文睿嘴角撇了下,“云祥饭店。我那儿客房不好煎药,我反正闲着,每天去你医馆喝药也不是不行...”
“你随意。”
秦音提步准备上楼,头也不回补充了句:
“你若有正事要聊,大帅应该一会儿会下楼,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傅文睿脸色冷清,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没说话。
*
三楼卧房。
秦音进屋掩上门,看了眼丢了一地的凌乱衣物,一路跟进里屋。
她原以为纪鸿洲进了盥洗室沐浴,没成想刚走进门,就被男人一把掐住腰,气势汹汹抵在了衣柜上。
“嘶...”
后腰被衣柜把手硌了下,秦音疼的蹙起眉,倒抽口气。
“方才干什么呢?嗯?!”
男人低沉嗓音携着股郁气,呼吸浑厚尽数扑在她鼻息间,抵着她额,一字一句咬着质问:
“爷一进门,就抓到你在摸小白脸儿的手,夫人,过分了吧?”
秦音缓过疼痛,抬眼对上他横眉厉目的神情,心下就是一咯噔。
她咬咬唇,蹙眉掐住他胳膊,解释道。
“我没摸他手,只是把脉,大帅,你磕疼我了...”
纪鸿洲眼皮跳了下,脸上厉色微缓,揽住她腰身将人往怀里抱,大掌摸到她背后轻抚。
“娇气,过来,爷看看。”
不等秦音反应,就被他摆布着推到床尾,下一瞬就要扯开她旗袍斜襟。
她吓得瞠大眼,连忙两手护住斜襟盘扣,气恼得偏头瞪他。
“你干什么?!”
“不是磕疼了?脱了我瞧瞧。”
纪鸿洲挑起眉梢,不容置喙地把她摁下去,撩起旗袍下摆撕扯着推到腰上。
秦音站不稳,差点儿趴倒在床上,只听见衣帛撕裂声,紧接着腰臀一凉。
她脑子里嗡地一下,脸直接烧红了,气急败坏地反手推拒着,一边叱骂他:
“纪鸿洲!你混账!”
男人闷声低笑,大掌在一片雪白上揉了一把,手抄过她细腰将人抱起来,转身坐在了床上。
“逗你的,怎么还生气了?爷去了小半月,这么久不见,逗逗你也着恼?”
秦音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气的浑身哆嗦,扬手就要打他。
纪鸿洲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小手攥住了。
他眉眼印笑揉了揉掌心柔荑,搂着人好声好气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