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夹着雪茄笑了笑,“知道夫人同我不见外,只是我刚好要过来,同您说一件事。”
他第一次称呼秦音‘夫人’,以前都是唤‘秦老板’
秦音指尖顿了下,翻出账来递给他,“你再看看。”
“我还信不过您?”
杨老板笑呵呵推辞了,咬住雪茄,从西装兜里掏出七块大洋,搁在账本上,又推还给秦音。
秦音收下,也没提找零的事,直问道。
“什么事要同我说?”
杨老板抬手夹住雪茄,脸色正了正,“我亲捧的歌姬花雀,前两日被纪家三老爷纠缠,花雀不从他,纪三老爷私下来找我谈,要我开价把花雀包给他一个月。”
秦音蹙眉,“这件事,你该去找三夫人,三房的事我插不进手。”
她跟杨老板也算是朋友了,若是小忙,她是愿意帮的,但这事她不想管,也不该管。
杨老板苦笑说道,“您听我说完,纪三老爷私底下那些事儿,圈子里都知道,纪家三房那夫人,也是生意人,她可不好惹。”
“上次我那个头牌歌姬,被财政厅的处长拐去做了姨太太,我花了大心血大时间才捧红花雀,断不能放她走,更不能叫她给纪三老爷糟践了,这男人还好摆布,要是惹恼纪三夫人,我可护不住花雀了。”
“我便告诉纪三老爷,说花雀与白四爷相交甚好,这事我做不得主,她得自愿才行。”
“白四爷?”秦音微讶。
杨老板点点头,“白四爷的确对她多有关照,以前夜里还带走了两次,花雀几样儿宝石首饰,都是白四爷送的。”
“我原意是搬出挡箭牌,让纪三老爷就此收手。”
“都知道纪家三房跟白家要结亲,白家如今又正办丧事,想着纪三老爷怎么也要卖白四爷的面子。”
“谁知他混的不得了,昨晚喝多了酒,愣在我那儿闹,非要带花雀走,还言语辱骂了白四爷几句。”
杨老板坐正身形,脸上表情越发苦涩:
“我那儿一晚上多少人?这不事儿就闹大了?外面现在传的可难听,说什么的都有,我这前脚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后脚就奔您这儿来了!”
“还有传什么白师长一死,白家势弱,纪家三姥爷背地里当众辱骂白四爷,分明是想悔婚了!”
秦音听到这儿,脸上已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事,最后对三房和白家的婚事有没有影响,我是不敢揣测,但纪三夫人指定是饶不了花雀了!”
杨老板眼巴巴望着秦音,目露恳切。
“夫人,你我相交已久,这您得帮我说和说和,我想不着还能找谁更合适!花雀保住了,我欠您大人情!”
秦音的面子,三房怎么也得给的。
但这事......
“杨老板,你这次真为难我。”
秦音苦笑摇头,“这事我不能管,你开歌舞厅,结识的人脉必然不少,不如另请高明吧。”
别说她不爱多管闲事。
就是涉及到了纪家三房和白家这两头儿,秦音都绝对不会插手。
杨老板夹着雪茄,双手合十。
“夫人,您帮帮忙!花雀要是完了,我这血本无归,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又说,“要不您给我出个主意也行啊,您说,我还能去找谁?”
秦音敛目凝思片刻,脑子里倒真掠过一个人。
......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