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纪鸿洲定定盯了她片刻,皱着眉神情略显烦躁。
他坐直身,整了下衣领大敞的军褂,声线清沉说道。
“从老宅回来,回公馆时遇到白老四,他说你在这儿,爷才过来。”
这句话透露三个信息。
他从老宅回来,白四爷专程告诉他她的消息,他专程来这里‘抓她’。
秦音有一阵默然无语,随后启唇问他。
“大帅是觉得我夜里出入歌舞厅,被人看到,名声不好?”
纪鸿洲不答,反而说道:
“你就算一定要来,这种地方应该喊我一起,刚才也该同爷一起出来,你有丈夫陪同,名声上没什么可担心,想什么时候来都不成问题。”
秦音消化了一番这句话,虽说他语气不算温和,但品出的好意更多一些。
她脸色缓和,“...我看到您跟人一起坐下喝酒,以为您在应酬,我不喜应酬,也不能沾酒,所以先出来等您。”
顿了下,又解释:
“早知您是为我着想,我会先去见大帅,再同您一起出来的。”
虽说她既然敢来,就没在乎别人会传什么闲话的。
但纪鸿洲毕竟是好意,她心下还是受用了。
她解释一番,纪鸿洲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气氛缓和。
秦音也暗松口气,又轻声说:
“何况有展翔跟着,他是大帅的人,就算有人看到我,也不会再像原先那样乱猜测,大帅不必担心。”
是担心吧。
毕竟出发点是为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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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软语,停在纪鸿洲耳朵里,无形抚平了莫名地气闷。
自从那日,他把人压在床上为所欲为了一番后,这还是第一次,秦音肯跟他好好说几句话。
他默了半晌,扭过脸看她,声线温和启唇。
“是爷关心则乱,那没事了,回去吧。”
他说着,屈指叩了叩车窗玻璃。
章谨立刻开门上车。
纪鸿洲,“回公馆。”
立在车外的展翔也顺势走开,去开秦音的车。
*
回公馆这一路,秦音没再主动开口。
纪鸿洲坐姿闲散,长腿微屈大敞着,不时瞥眼看她,琢磨着要寻个什么话题。
直到拐上海岸路,街道宽旷起来,海风湿凉从半降的窗口吹入,扰乱了秦音垂在肩头儿的乌发。
她素手轻捋了捋,伸手将玻璃升上去。
纪鸿洲瞥见她柔荑轻掩墨发的软媚姿态,视线定在她侧颊上,窗外路灯恍惚闪烁,渡在女郎柔媚侧脸上,衬的如画眉目,无端平添几分神秘和瑰丽。
“...筝筝”
秦音侧过头看向他。
一张漂亮小脸上明明淡静如水,但那双秋水潋滟的眼,却自含柔情,给人她饱含情意的错觉。
纪鸿洲喉间干灼,清了清嗓子,强忍住触碰她的欲望,声线低哑开口。
“好几日没陪你,明日爷有空,先前说好你每日能跟爷提一个要求,你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上次压着她亲,还动手动脚,是他鲁莽。
他现在赔罪,只要她别再像最近些日一样躲着他,冷着他。
纪鸿洲也是第一次追女人,讨好女人,但潜意识里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投其所好,送她东西,满足她要求。
这一直是他在贯彻施用的手段。
这一招,绝不可能出错。
“.......”
秦音却因为他这番话,略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