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香门第,还算是有些权势,但是到他这一代就衰落下去了。沈如琢失去了靠山,完全是靠着溜须拍马和出卖女人才在教坊司得了一个着作郎的职位,而且他专挑教坊司里的女子下手,很多女子在被他骗走身心后,又会被他送给上司林三司,以此来换得林三司的庇护,林三司乃是朝廷大员,那些女子哪怕清白被毁心有不甘,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这时候高慧开口说了起来,沈如琢的丑陋嘴脸,除了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受害者清楚地知道外,她们这些官宦之家的子弟也同样清楚。
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权色交易,全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论是清流还是奸党,乃至于他们高家这样的外戚,大家哪怕不去做,也会默契地不去打破它。
“啊?我原先以为他只是油嘴滑舌而已,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宋引章闻言不由惊呼一声,她实在想不到人心竟然能险恶至如此。
“引章,想要在东京生活下去,可远不仅是做好自己就够了,你和三娘的酒楼能够做的这么红火而不遭到觊觎,完全是因为公子对官家有恩,所以官家格外关照,放出话去,谁动谁死,还是抄家灭门,否则的话,哪怕有我们高家保你们,你们的麻烦也不会少!”
高慧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宋引章还是太天真了,东京城哪怕再繁华,那也掩盖不了背后的黑暗。
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高枕无忧,无权无势的人,哪怕有些小才能,小聪明,也别想把生意做大。
“姐夫,做点生意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我们能不能不做了?我和三娘两个人在这东京无依无靠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我们把酒楼关了,跟你和盼儿姐一起离开吧?”
宋引章闻言脸色变幻了一阵,随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凡问道。
“你怕什么,地痞流氓有池蟠盯着,官面上有高家帮忙,实在不行赵恒也会出面,你们能有什么危险?”
林凡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宋引章的心思简直是都写到脸上了,这就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可是我们想你和盼儿姐啊,可想可想了,这一百多天,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过来的,银瓶,你想我们了嘛?”
宋引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立马换了个说法恳求起来,还拉上银瓶想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