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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走上去软绵绵的,油门儿不敢大了,生怕给路上刨出了坑,陷进去走不了。
“啊~~这一天过的就感觉和做梦似的。一点儿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开始的突然,结束 的更突然。”
“想干活儿还不简单?”
“不了不了,我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赛虎也一样。”
赛虎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随着车辆摆动。一看就是瞌睡了。
“哈。吃饱了大家都想睡啊!”
“睡不了了。下车吧!”
汽车一顿,停下后司机在前面说了一句。
往外看去,才发现轮子已经陷进了烂泥里。踩油门儿的时候轮子只打滑,甚至还冒白烟,但就是不走。
“推车吧!这地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俩就别下去了。”
司机瞅了林里一眼。他连个狗都不如?
“您也不用下去。”
“哼!”
奶奶的,司机地位高的时候就是嚣张,敢对乘客这样子,放在后世非得打电话投诉。
刚要下车,想了想又把鞋给脱了下来。弄脏了还好,就怕后续的清洗。
光着脚一落地,噗呲一下脚腕都被烂泥给淹没了。里面虽然没有玻璃瓶、废铁、铁钉之类的东西,但小石头沙子是真的不少,湿滑的触感中带着丝丝摩擦的刺痛,一时之间分不清是难受还是享受了。
噗呲噗呲的移动到后面,小明已经站在了那里。这家伙还真的穿了一双雨靴。
“推吧。不就是推个车嘛!有啥难的啊!话说这吉普多重啊!”
“算上乘客,一吨半左右吧!往中间站点儿,站两边容易把烂泥甩身上。”
推车这种事,后世几乎遇不到。可这个年代,只要是坐车的,就没几个人没推过车。
两人站在后备箱的位置,每人分了点儿悬挂着的备胎,和前面司机互相配合,喊着号子推。
空转的轮胎带起一阵泥雾,两人虽然避免了直接的冲击,但边边角角的还是沾了不少。
推了一会儿,移动的距离不算远,但好歹是出了刚才的坑。但路烂,一个坑一个坑的接连不断,看的林里头大的不行。怪不得电影里老是有弃车的情节了,这就是个累赘啊!
“这车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你还弃车,咱们回去了有啥用,关键是它也得回去啊!”
“坐它本来就是图方便,现在全是累赘。要不找找人吧!就没有路过的卡车帮帮忙?”
“你打电话喊去吧!我是没这个本事。”
两人背靠在后备箱上,倒退着走路,顶着不停打滑的吉普车前进。比刚才省力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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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你说夕阳这么美好,为啥独独就照着咱俩呢!?”
“因为咱们在往东走啊!傻瓜。”
“我是想说,吃了午饭就开始赶路了,现在咱们还在走?”
“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么的宽广。别让我说你小心眼儿啊!”
两人互相打气,只为不像刚才那么累。你和一个初中生说改变物体静止的状态会比延续它匀速运动要费力,他想不明白。但是你让他推车,他一推一个明白。
“我好像听到柴油机的声音了,你听到了没有。”
“那哒哒的马蹄声,不是归人,而是过客。”
“你别给老子在这里背诗,我是真的听到了。”
“我曾经听我老子说过,人在特别累的时候,容易出现幻听幻视,你听到的不一定是卡车发动机的声音,更有可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你看你看,冒着黑烟的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