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般。
“我……”江江抿了抿嘴,似乎是想看沈知闲怎么回事?“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出什么事了?”
“裤子都没穿好,肯定也没洗手,我带进去……”江宴廷说着,几乎是提着江江又进了洗手间。
父子二人离开,沈知闲在蹲在地上,强忍着声音,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低低哭出声……
他居然真的还在?
她以前觉得在自己黑暗的人生中,江宴廷就是那唯一的光亮,可后来这束光没了,她的人生从此就黯淡无光了……
可他居然又出现了,她的世界,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
此时江宴廷正蹲着,给江江整理衣服,毕竟天冷,衣服还是要掖好的。
“爸爸,她是不是在哭?”江江还是能察觉到一些的,“她怎么了?”
“看到太高兴了。”
“可是……我没觉得她很开心啊。”江江设想的画面是,她能冲过来,抱着自己举高高,在狠狠嘬上几口。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相处,不也一样吗?”
“也对。”江江抿了抿嘴,压低了声音,“爸爸,我刚才牵她手了,她身上可香了。”
“她?那是母亲……”
江江没作声,就算心底清楚,可让他忽然改称呼,也不适应,江宴廷倒也没强迫他。
两人出来时,沈知闲虽然已经整理好,可眼睛通红,看到江江,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很想把他搂在怀里,只是呼吸急促,手指颤抖,却不敢……
怕吓着她。
江江蹙眉,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张小手帕走过去递给她,“别哭啦。”
她却并没伸手去接,江江没办法,只能拿着手帕,伸着肉呼呼的小手,去给她擦眼泪,“您不要哭啦……”
沈知闲只是颤着手,怯生生的摸了摸他的脸,压根不敢碰,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不想在孩子面前这般丢人,可眼泪就好似决堤泛滥了般。
“爸爸?”江江手足无措,扭头看着江宴廷,眼泪好像止不住一般,弄得他也跟着红了眼,“她怎么……”
沈知闲以为他转头要走,伸手就把他搂在了怀里,狠狠用力,像是要把他融入身体般。
“对不起,我对不起……”她嘴里念叨着,“是我不中用,对不起……”
小家伙身上热乎乎的,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哪里需要什么亲子鉴定这种东西,她似乎已经认定,这就是她儿子!
紧紧搂着她,多年压抑,一夕宣泄,她搂紧江江,眼泪滴到江江的脖子里,也是热得发烫。
其实江江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自己,甚至也想过,不想和她说话一类,只是看她哭成这样,他不懂那么多……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
妈妈在乎他!
似乎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奶奶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人真是麻烦,想哭,就借肩膀靠一下好了。”
“真是没法子……”
沈知闲正难受着,被他这话逗得一乐,破涕为笑。
江宴廷站在边上,只安静看着,眼底隐有热意,转头看向一侧,伸手摸到口袋的烟,又按了下去……
沈知闲哭了一会儿,才摸着江江的小脸,手指颤抖着,恨不能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江江倒是有些紧张,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说真的,江江此时的模样,就是和江宴廷走在一起,怕也没人会认为这两人是父子,因为他脸肿得……
真的像个猪头!
“噗嗤——”沈知闲笑出声,“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