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俱来两眼一翻，嘴角两边生出了两条鲶鱼须子。

须子伸长触碰地面，使得地面化为沙子。

而后，昏厥的舒俱来，身躯快速沉入沙中。

将人沉沙可不是曹吉安的能力：

“啧啧，你的原身沙漠甲鲶，感情是一位灵族后裔啊，假死遁地的被动逃命还真不赖。”

在舒俱来还未彻底遁走前，曹吉安取出一小团白光，定住了舒俱来周围的沙子。

舒俱来停止下坠，头上的“死”字，墨迹脱落。

他慢慢睁眼，十分诧异自己的处境，难道曹吉安把自己给秒了？

“你对我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将我化为这副德行。”

这灵族人是真能装无辜，自己被我打得化回原形，还甩锅给我…曹吉安笑道：

“这难道不是你异化的表现吗？”

舒俱来没料到曹吉安顺着自己的话来说，或许没认出灵族人的身份：

“对对对，是异化没错，但阁下为何阻止灵捕办案？

难不成是方宇歼灭情敌，命你来杀死我？”

绿袍方宇的姿色可比你这光头有滋味…曹吉安暗暗吐槽，开门见山道：

“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我一路随行，知晓白素素打算做点什么。”

舒俱来无法在这事上狡辩，南辕北辙道：

“你知道武周三大妖吗？”

知道你大爷…曹吉安耐住性子点头：

“武周、文唐这两个时代都是道门和育灵部一起考据的。

武周的国都就定在青州地界，都城在今日西边的荒地处，当年叫做洛城。

文唐国度也在附近，直至大乾这土鳖朝代，迁都去了现在的王都。”

你管大乾叫土鳖朝代，你什么身份啊…舒俱来觉得方宇这个跟班十分狂妄。

但能把自己秒杀的，也确实配得上这两个字。

曹吉安补充道：

“青州女子多水灵，王都也就能出一些白芷这种平板，这土鳖大乾。”

舒俱来见曹吉安加入闲聊，继续南辕北辙：

“十尾天狐，白鳞龙，清蛇，这三妖在这片土地留着不少传说。

而且这三妖还相互认识，几乎历代君王死前都出现过她们的身影。”

“我忍你很久了，你要不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告诉我白素素偷孩子的事，扯三妖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白素素要偷孩子……”

曹吉安一把捏断了舒俱来的鲶鱼须子。

舒俱来的触须开始重新生长，冷笑道：

“被我触须碰到的人，身体会化为砂砾的，你完了！而我的触须还能复原。”

曹吉安额间“玄”字亮起，蓝光将化为砂砾的指甲盖复原如初：

“异化本就能复原，你强调复原作甚，哦，你难道其实是妖族，所以可以强调自愈能力。”

舒俱来在曹吉安复原时已经慌了，现在心理防线都有些溃退的迹象：

“我不是，我没……”

曹吉安眼神冷漠，像是看着一摊烂肉，从容地掏枪对准舒俱来。

舒俱来看着像嘴巴似的，一张一合的枪口，只好承认就是为了偷孩子，但具体缘由不明。

因为舔狗不配问女神做事的动机。

“我不能无缘无故杀三队成员，要是白素素真打算坑方宇，还得让你来顶锅。”

曹吉安没有扣动舌头似的扳机，而是拍了拍贝壳材质的枪身。

长着尖牙的枪管感受到震动，“哧溜”一声，像是蜗牛出壳。

枪口喷出树杈状的肉条，黏在周围的地面，像一张网盖在舒俱来的大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