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俱灰、痛心疾首。

李玉书心说，看你这凄惨像，要不我还是把亲传的位置让给你吧：

“咳咳，师父，修筑楼医疗魂师的事情？”

柳三刀点头：

“这事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办了，以后流浪商人的货车聚落就在摔跤社附近。”

一句话，省了方宇不少事情。

连李玉书给的那五颗，用来招募九命猫灵的下品灵石，也顺理成章进入了方宇的口袋。

李玉书告知方宇：

“吴英杰让吴刚龙获得后天奥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退休呗，但怎么退我就不知道了…方宇摇头。

柳三刀解释一番：

“为了让我这个刀皇复活，而我其实是活着的执念灵，靠玉如来的秘术存活至今。

因为天家分了天下足够多的供奉给我，让我重新凝聚了身躯。

但若是有了佛门的奥义，就能重新化为人。”

方宇想起刀皇殿有玉如来为柳三刀铸造的金象，每天都香火愿力供奉：

“既然有佛门第一高手的秘术加持，为什么还要一个后天奥义，化人有这么重要吗？”

执念灵最高一档的血衫，能吞噬他人血肉为自己打造身躯，有快速愈合的能力，可以夺取其他人元神中蕴含的力量。

方宇目前的认知里，柳青禹的魂牌，独孤的缩地术，吴刚龙的一丈金身，都是顶尖的能力，这些都可以被眼前这老头的执念灵获取。

柳三刀冷笑：

“不是人自称为人就是人，人这个象形字，并非两条腿走路的人。

而是同一个种族从下至上形成的阶梯。

这个字顶端出头的部分，就是一个族群齐心协力，将少数人顶上至高的表现。”

李玉书补充道：

“师父的话有点含糊了，大概是谁拳头大，谁家里人多，谁就能自称为人。

否则灵族人也不会被杀到换为了妖这个称呼。”

还是这个解释算人话…方宇微微颔首。

王都灭妖的时间不可追溯，可能发生在一百年前也说不准，毕竟现在吴英杰有个百来岁也不为过。

那时候柳三刀死了，然后铸造金身存活至今，意味着他是真正意义上，活了无数年的执念灵。

算上玉如来的秘术，那是顶尖版的嫁衣女。

方宇以为柳三刀这么想要后天奥义，主要在于玉如来的秘术或许有时间限制，或许受制于玉如来，想要自由。

难怪柳三刀要自己原谅吴英杰的所作所为，因为吴英杰退休后，会让吴刚龙的奥义送给柳三刀。

难怪自己盗了香火寺的洛迦蟒身后，这老头一直看自己不爽，原来吴刚龙无论吸收多少蟒身的力量，事后都得交给你啊。

可这些王都高层的秘密，为什么要自己这个小角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