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只飘呢?他钱都筹到了,你现在告诉他这是个大活人?
秋实看了眼手里刚买的草纸,那烧还是不烧?
算了,不烧了,拿去退掉,钱还回去给夏收大哥他们。
“吃馄饨吗?我请你,”大二跟老板再要了一碗馄饨,招呼秋实过去坐。
秋实想,吃馄饨的钱他有,不烧纸可以请恩人吃碗馄饨,他咧嘴笑着道:“好勒”。
他是先付了三碗馄饨的钱才坐过去的,大二没有阻拦,他也不想秋实一直记挂着这事儿。
老伯做的馄饨很好吃,长安抱着碗吃了两碗才停下,秋实摸摸衣兜,放心了,钱够。
“我叫秋实,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二,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缺物资啥的,可以去沽城少帅府找我兄弟,他叫大一,你们想要的所有物资他都有,他会无条件帮助你们”。
“顺便叫你们的人来接手申城,这里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们要赶在那些人过来前占据这里,不然我们就白干活了”。
话落便没再停留,和长安一起离开了馄饨摊子。
长安回酒店把她爹从床上薅起来,“爹,你看看都几点了?该起来上路了”。
“闺女,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吗?”
上什么路?说得跟上坟似的。
顾老六慢腾腾的爬起来,“急啥呢?他们又不会跑”。
“咱们要坐车过去,你不会还想走路吧?等你走到仗都打完了,”长安觉得她爹的脑回路有时很难跟上。
父女俩吵吵闹闹到了火车站,然后顺手抓住个小偷。
“我们穷的连粥都喝不起了,你竟然丧良心的要来偷我们?”长安把小偷按在地上捶。
他们是真的穷,空间里的家底都掏空了,要不是地里还种着庄稼,他们连饭都没得吃。
早上吃馄饨的钱还是薅的张福为的,后来秋实请了他们,兜里那几个子儿还在叮当响呢,真应证那句,“穷的响叮当”。
长安边打边骂骂咧咧,“你安姐我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我们自己都准备逃票,你还敢伸手偷我兜里那几个子儿?”
“你好手好脚不去干活赚钱,你跑车站来偷,你爹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正好路过的列车员:他听到了什么?小崽子大庭广众之下,把逃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大二急忙跑过去从长安手救下那个小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你被打死,你看,我们有车票,不用逃票”。
离开酒店前,他又去找张福为薅了一波,刚好够买三个人的车票。
酒店的住宿费还是刚住进去时交了,后来没钱就一直欠着,张福为也没赶他们,大二给大一去了信,让他来还债。
好后悔没给自己留点家底,兜里没钱多少有点不方便。
小偷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也是看长安和她爹穿着光鲜才下手的,哪知是两个虚有其表地?
这个小囡儿吃啥长大的?哪晓得力气大的惊人,他在她手里就像个小鸡崽任她宰割,做小偷有风险,差点命丧火车站。
长安松开鼻青脸肿的少年,他跌跌撞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里还抓着刚才从顾老六兜里拿到的两个铜元,被打的这么惨也没见他松手。
想来这钱对他说应该非常重要,长安没问他要回来,皱眉看着少年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
她心情有些不太好,不是因为丢掉的那两个铜元,而是为了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拼命活着的人。
顾老六蹲下身摸摸长安脸上肉肉,“会好的”。
曾经在末世位面时,她也见过底层的残酷,那时她想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