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山和顾临洲在轧钢厂上班,后妈郑金花在供销社上班,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顾老六和长安把顾家所有值钱的家当全都搜刮走。
他们找到顾家的户口本,顾老六给了高三,“去给顾临洲报名下乡,送他去大西北种树。”
高三愉快的接过户口本,他在想如何才能打点好大西北那边,顾临洲到了那里也不会好过。
高三离开后,父女俩就开始写举报信,真真假假全写了一遍,当然,假的在他们手上也能变成真的。
保证明天一觉醒来,全城人都能认识顾家一家三口。
郑金花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大门倒在地上,以为遭贼了,抬头便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有些震惊和惊慌,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有些嘲讽的说道:“脑子不好使开始做贼了?”
“啪!”响亮的耳光声传遍整栋家属院,这时的房子隔音真心不咋地,更何况顾家还大门敞开,而郑金花就站在门口。
“啊!顾老六,你竟然敢打我,”郑金花像个疯婆子扑过去,想挠死顾老六。
顾老六也学她,“啊!小三后妈要杀继子啊,”喊归喊,抬脚踹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砰!”郑金花飞出去砸在走廊上,顾老六控制了力道,没把她踹飞下楼。
顾屿山和顾临洲回来的巧,郑金花就摔在他们脚边。
轧钢厂到了下班时间,家属院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顾家在三楼,听到动静的人都往三楼跑,眼里全是吃瓜的兴奋光芒。
顾屿山的死对头,轧钢厂的副厂长,陈国明同志首当其冲,中等个子,有点秃顶,跑起来像见到鱼的猫,他比任何人都开心。
“老六回来了啊,几年不见小伙子越来越精神了,这打扮挺别致的,”他跑上楼正了正衣领,收敛了一下表情,背着手缓步上前,嘴角永远挂着他那温和的招牌笑容。
见到死对头,顾屿山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来,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拿陈国明没有办法,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适用于任何地方。
但是他却感到憋屈,陈国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背后有人撑着,顾屿山得罪不起那人,他只能尽量做到不让别人找到他的错处,让他们没有薅下他的理由。
顾屿山眼皮直跳,心里感觉非常不安,今天这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吧?
他怒视顾老六,“你回来干什么?”
“回来送你们下地狱啊,”顾老六嬉皮笑脸,倚在门框上没个正形,他见顾临洲扶起了郑金花,上前又是两脚,把母子俩踹翻在地。
顾临洲怒目而视,忍着剧痛爬起来就想跟顾老六动手,“你个神经病,怎么没死在乡下?”
“老子与天地同寿,你死千万次,老子都没死,”他说的是实话,但别人只当他是疯言疯语。
长安从客厅扔出一个盆,精准的扣在顾临洲头上,顾老六拿起角落的扫把拆下扫把柄,像敲木鱼一样敲扣在顾临洲头上的那个吕盆。
“当当”的声音震的顾临洲头昏眼花,感觉耳膜都要破了,他想掀掉头上的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他如何使力都不行,吕盆就像长在了他头上。
“住手,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顾屿山扶起郑金花,怒火冲天的上前想要夺顾老六手上的棍子。
顾老六反手就呼在了顾屿山手臂上,打的极其用力,但是又控制了力道,没把他骨打断。
吃瓜群众:嘶!!!听响声都觉得痛。
他们没有谴责顾老六,因为没有立场,他们没有经历过他的苦,又有什么资格劝他孝顺?吃瓜群众的基本素养,就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锥心